宋灼没说话。
“我送你呗。”谢寒州呲着牙笑了笑，宋灼侧过头看他，想不到站在台上清贵的优秀学生代表私底下是个蠢到家的木头。
“你就那么爱当司机？”宋灼语气凉凉的“你干脆别干律师了，你辞职开出租去，满大街都是需要你送的人。”
说完宋灼就拉开了路边一辆宾利的后车门矮身坐了进去，谢寒州还没反应过来，车就开走了。
谢寒州彻底傻眼了。
李衡走过来大剌剌搭住了他的肩膀。
“你就那么爱当司机？”李衡复述了宋灼的话，还叹了口气。
谢寒州抬胳膊给了李衡一肘子，李衡叫了声痛，然后又凑了过来。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李衡认真地询问谢寒州“宋灼那边都七窍生烟了，你还在这儿张个大嘴满嘴放屁，季允你去哪我送你。”李衡捏着嗓子恶心他。
“偏偏季允也蠢，在这跟宋灼硬刚，真的，我当年念书就说季允这女的脑子不好使，你去看看她实习期办的那些案子你就知道了，那都是什么东西，咱兄弟真不是笑话她，她这人情商智商都有点缺的离谱，你要再这么不开窍，和她就也差不多一个水平了。”李衡念叨起来也没完，但胜在中肯。
“你的意思是说，宋灼发脾气是因为介意我和季允？”谢寒州皱着眉看向李衡。
李衡挺无语的，他有点想把谢寒州脑袋冲下插进地里面去，好让他的脑袋接接土地母亲的灵气，说不定会变得灵光一些。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想不通这件事。”李衡拍了拍谢寒州的肩膀“当了这么些年和尚，看看你，都傻了，赶紧点抓住机会开开荤吧，让宋灼亲自调教调教你。”李衡还顺手替谢寒州理了理衣领。
“你有没有病？你要实在想去医院，我不介意给你两拳然后直接送你去急诊。”谢寒州把李衡的爪子拍开。
“说起来宋大小姐就算介意你和季允，也不至于发这么大脾气，感觉她要活吃了季允一样，你和季允背地里是不是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让宋大小姐看见了？嗯？从实招来！”李衡还是觉得宋灼今天的火虽然有原因但是不至于这么大。
“我就昨天见了季允一面，你不是全程都在？”谢寒州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行为不端的地方。
“那大学呢？你和季允是不是暗度陈仓了？”李衡追问。
“拜托大哥，大学的时候我除了和你混就是和韩斯衍较劲，我哪有空跟季允……”谢寒州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也逐渐睁大。
“不是吧你！”李衡照着谢寒州后背来了一拳“你他妈真和季允有一腿啊我操，你疯了吧？”
李衡骂谢寒州，谢寒州没回口，反而皱着眉头盯着李衡。
李衡更无语了，他现在甚至想把宋灼叫回来，让宋灼把谢寒州直接送进坟墓。
“谢寒州，我不明白你，季允长得顶多算小家碧玉，这两年职场泡出了点气质，但是她和宋灼往那一戳，但凡不瞎就分得出来哪个更好，长相身材能力，别说季允现在，就是宋灼刚上大学，来听讲座，那是宋灼大一吧，就大一的宋灼，说话掷地有声落落大方的就不知道比季允强了多少倍！你最好少指责我物化女性，因为我说的他妈的是事实，你现在最好说老实话，你和季允到底怎么回事儿，看看能不能补救的回来，不管怎么样，这把我必站宋灼。”李衡又给谢寒州来了一拳。
“我不知道……”谢寒州顿了顿“毕业典礼那天，季允约我出去说要跟我说两句，我就去了。”
“我知道，那会你刚拒绝她不久，然后呢。”李衡瞪着眼。
“她抱我来着。”谢寒州摸了摸后脖颈。
“这也不算啥大尺度啊。”李衡皱了皱眉，难不成真是宋灼小气？
“还亲了我。”谢寒州小声补充。
“亲你？”李衡重复了一句“亲你？！”
他好像被雷劈了一样，脸色焦黑。
“谢寒州你最好告诉我你当时一把就把她推开了。”李衡晃着谢寒州肩膀。
“我当时就蒙了。”谢寒州咬了咬后槽牙看起来追悔莫及。
“我操，谢寒州你是真的和尚当久了，我他妈服了，她怎么亲你的？亲你哪了？”李衡开始复盘细节。
“就这儿。”谢寒州轻轻碰了下自己的唇角“就亲了一下我就退开了。”
“宋灼肯定看见了。”李衡信誓旦旦。
“不会吧，当年韩斯衍都不许她来找我。”谢寒州皱着眉盘算宋灼看见的可能性。
“韩斯衍？韩斯衍不让她来？啥意思？”李衡感觉自己离大瓜中心越来越近了。
谢寒州心一横，打算说出来让李衡分析分析，他现在也有点怀疑自己和尚当久了，脑袋确实有点不灵光。
“当年宋灼看完演讲，就跟韩斯衍说她喜欢我要追我来着，韩斯衍不让，还警告宋灼离我远点，后来宋灼就没来过了。”谢寒州说完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操意思是宋灼早就对你芳心暗许了？你他妈这不是稳赢的局？你居然还能搞这么狼狈，你也是挺牛逼的，真的，谢寒州，不管是搞工作还是搞感情，你他妈都是一朵奇葩。”李衡也不知道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现在怎么办？”谢寒州是真没了注意。
“有联系方式吗？直接打电话解释清楚，告诉她当年你和季允到底怎么回事儿，也别管她到底看没看见，你就兜底儿都交代清楚了。”李衡很果决地出了主意，谢寒州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对，所以直接拿出手机拨了语音电话，打了三个，宋灼一个没接。
韩斯衍除了微信，宋灼的电话也给他了，所以谢寒州又打了宋灼的电话，结果发现宋灼关机了。他和李衡站在路边大眼瞪小眼，最终决定给韩斯衍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