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拂晓你还没有学乖吗?”
白露点了她几下,一脸的痛心疾首,仿若被屡教不改的逆子伤透了心。
“不是的,你也知道昨夜我遇见了大公子,可是他有些怪怪的,没有以前的阳刚之气不说,反倒是阴柔十足。”
“拂晓你真是什么都忘了——”
她颇为无奈地弹了秦玉影一下,慢慢道起来。
“大公子从半年前开始便一反常态的尽说些胡话,日日夜夜以泪洗面给老爷夫人担心坏了,而且啊,他不让小厮伺候,有男子在场便躲起来,夫人这才将他院里伺候的都换成丫鬟。”
“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大公子一直以来都嫌女人麻烦,身边从来都是小厮伺候。”
秦玉影点着头,她这哥身边的确很少见女子,当时家里一直为他是不是个兔儿爷而纠结,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跟他详谈,结果他一听,一蹦三尺高,就此打住谈话。
“噗嗤。”
他那副火烧眉毛的滑稽样到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
“这有什么好笑的,拂晓你不觉得吓人吗,一个人怎么能突然这样——”白露压低声音凑近:“除了鬼附身还能有什么。”
“而且,从大公子不再日日夜夜闹腾开始,池塘每晚都会传来男子的哭泣,其声悲怆恸人,好像无尽冤情不得报,让人心生畏惧,生怕被这孤魂野鬼索命去。”
白露怕她不信:“这可不是空穴来风的,伙房那胆子大的阿牛不信邪,一个人半夜去了池塘,当时就见着白衣恶鬼要捉他,给吓得跑回来裤子都湿了。”
“还有你,非不听劝要去,结果好了,被脏东西附身那么一闹,被小姐赶到这了。”
白露气鼓鼓的,要是拂晓听话没去还能遭这罪?
“不过还好,夫人今天来找小姐说情,今天起你又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了,可悠着点别再惹祸。”
她跟白露又闹了一会儿一起回了小南轩,里面静悄悄的,从房里出来的丫鬟悄悄使了个眼色,两人顿时心知肚明。
白露还是有点担心她,快进去时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先一步进门。
“小姐。”
“白露你整天不在我跟前还是我贴身丫鬟吗,要我另找人吗?”
秦月魅将茶盏狠狠摔下,满腔怒火已经将要溢出。
“都是我的错,小姐请别迁怒白露。”
秦玉影走上前去跪下,一个白玉杯登时便迎面砸来,她闭着眼受了下来,只觉额角有些温热。
“滚,我没有将你赶出都是看在姐姐的份上。”
秦月魅紧咬银牙,将杯子一个接一个用力扔到秦玉影头上,见桌上空了又去拿花盆砸来,怎样都出不够气。
白露跪在一旁抖成一团,眼见‘拂晓’伤上加伤,拼命鼓起勇气挡到秦玉影面前大声喊道:“我有办法讨二小姐欢心。”
秦月魅停下手中动作:“当真?”
“我一定会想办法讨得二小姐欢心。”
两句话下来白露的力气都被抽空,秦月魅将花盆放回原处,蹲下来强迫白露对视,无不遮掩眼中的狠毒:“如果办不到,你知道会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