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不动声色的拂开他的手，“不用了，我等会儿去找医生抹下药就行。”
说着，手也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这边收了收。
张远深将她细微的动作收于眼底，喉头有些苦涩言不出话。
张奶奶看到这一幕后，嘴角略带嗤嘲，“还知道关心自己的老婆。”说着，心里忽然间窝起一团气，声音也冷下来，“张远深，你和囡囡现在还没彻底离婚了！”
一想到这事，她心里就来气，恨不得将张远深的腿打折。
这事要传出去，他们张家的老脸往哪儿搁？
张远深薄唇轻抿，“奶奶，我知道。”
“知道你还犯？”张奶奶反问完，缓了口气，平声道：“行了，我也不训你了。既然你来了，赶紧带着囡囡去看医生。”
南桑欲要出声拒绝，却见张奶奶挑眉瞪了她一眼。
和张远深从病房出去后，南桑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只留张远深一人站在走廊内。
张远深凝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闪过刚才她拂开他时的画面，呼吸骤然一紧——
她现在……
这么排斥他的触碰吗？
*
南桑去找医生抹完药，离开从姜歌的病房门前路过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硬朗的女声。
“南桑！”
南桑听到有人在喊她后，转身视线瞥过去，只见上次那个方脸女人气势汹汹的从病房内走出。
走到她面前，满脸煞气的用手指着她，质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往小姜身上泼开水？害得她只能躺在病床上！”
往姜歌身上泼开水？
南桑蹙了蹙眉。
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后，刚要开口与其争辩，却听方脸女人拔高声音道，“南桑，我知道你和小姜之间有恩怨，讨厌她、看不惯她。可你不能心肠歹毒到往她身上泼开水！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前后两席话，瞬间吸引了医院内不少的人过来看热闹。
他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后，对着南桑开始指指点点。
耳边是纷纷咒骂声，南桑脸上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对方脸女人道：“我没有往姜歌身上泼开水。”
方脸女人笑了，“照你这意思，是说小姜自己故意撞翻水杯的，然后来诬陷冤枉你吗？南桑你下次能不能编个合理的慌啊？小姜是名模，肚子里还有孩子，怎么可能自己泼自己？”
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
“就是啊！”
“我看，分明是你故意泼人家小姑娘的……”
“……”
病房内的姜歌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娇弱的声音混杂在门外的起哄中。
“媛媛，南小姐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
“小姜，你都被她害成这样了还替她说好话。”方脸女人冷哼，“分明是这女人故意的，敢做还不敢承认了。”
冰凉的视线从方脸女人身上掠过，南桑解释道：“我说了，我没有往姜歌身上泼开水。”
方脸女人吹胡子瞪眼，“既然你说你没做过，那、证据？凡事都得有个证据吧？”
话音刚落，起哄喧嚷声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