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桢打完电话就来了医院,正坐在病床旁边削着苹果,病床上靠着个女人,半边脸肿起,却依旧挡不住娇美,和林桢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你怎么还跟商家沾上边了,而且是谁不好,偏偏是那个商老二,费了我好一会儿嘴皮子,人家才把他约出去。”
林桢手上的动作没停,面上多了几分感谢:“这事说来话长,我欠你个人情。你这是怎么搞的,还进了医院。”
“跟我客气什么。”那女人撇撇嘴又继续道:“之前有个任务完成之后,男人死性不改,那雇主也是个疯女人,耍无赖非说我对她男人有不轨的想法,上来就对我动手,这不就进医院了,反正医药费又不是我花。”
她说完就发现林桢并没有听,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喂,你发什么呆呢听没听我说话。”
林桢回神,淡淡的抬起眸子,视线重新落到苹果上,“听了,你怎么不打回去。”
那女人神秘一笑,“我这个月的第三个男人,当时他就在附近,我肯定要装可怜啊。”
她说完扬起下巴,“这次的不错,大方还对我很着迷,我得立住人设。”
林桢扫了她一眼,这是她在陈姐的俱乐部认识的朋友,比她工作得久,思想一直挺开放,不结婚只恋爱,有时候恋爱都不谈,看对眼了就放纵一晚,但规矩还是有的,都是单身男人。
林桢有时候觉得她这种想法挺好的,一切都是为了讨自己开心,从来不在意男人的想法,也使得很多男人都为她前仆后继。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到让冯阮帮自己,她认识很多大老板,和整天喝酒耍女人的商老二临时约个饭局并不难。
这样今晚商老二就没有时间去骚扰自己,程亚全也没有借口找自己的麻烦。
“冯阮,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女人听到这话一愣,几年来林桢很少求人帮忙,今天不仅找到自己,还一下就是两件事。
看来是真的棘手。
“你说,我能办到的我肯定尽力。”
林桢垂下视线,手里拿着的刀子又削起了果皮,“我想去做商臣深的秘书,但学历不够。”
她年纪轻时母亲去世,不忍让外婆操劳,辍学出来后,现在想想也是十分惋惜。
林桢没有什么爱好,但凡一点让她感兴趣的她就会主动学,虽然没有正式的学历,但知识储备却并不少。
她心里清楚,万事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女人不该眼界浅,所以她去学。
商氏除了清洁工,大多都是高学历强人,且不提能力,她首先就迈不过第一个坎。
冯阮没有立刻答应,但她马上就拿出了手机,“商氏的话我不保准,我现在就联系人给你问问。”
林桢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终于有了波澜,那是感激。
冯阮一边划着手机一边同她说:“这几年来,不少人对我有误会,我也是陈姐手下玩的最开的,她们觉得我不自爱,也就只有你从来没在背后说过我闲话,孰好孰坏大家都分得清,你心里不必有负担。”
那边没有马上给答复,大概是得通融一下,林桢也没有很急,她在医院和冯阮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街上车水马龙,霓虹的灯闪的她眸中几度迷惘,她自小在南城长大,这么多年也就只有那里会有家的归属感。
她好不容易赚够了钱准备陪外婆度过晚年,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心里的那点温热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的冰凉。
夜很深,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也不怕哪里会不会出个什么人对她不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脚步,打量着周围想要确认这是什么地方。
也没走多远,她步子慢,周围有不少酒店,大概离机场不远。
她今晚也不准备回去,租的房子也不安全了,不如找个酒店将就一晚。
正犹豫去哪个的时候,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马路对面的酒店。
林桢神色一亮,她看了眼红绿灯,躲着车往对面去,几乎是狂奔进的酒店。
她刚进去,就看见商臣深正搂着女人和几个男人说话,他嘴里叼了根烟,手指在怀里人的腰上漫不经心的轻轻点着,痞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