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通第三次登门,且再三保证不会再犯以后,姜书彤跟他回了秦郡王府,二妹婚事临近,府里事忙,她实在是没什么理由再住下去。
她坐在红花梨木桌前,想着那日里普安道长的话不禁喃喃出口“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啊。”
下月里姜书碧便要出阁,今日请安孟氏又打点了下一应事务,便淡淡的让她回了,姜书碧对自己母亲的冷淡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她看着自己的嫁妆单子,知道母亲是在份例上又给她填了一些的,按照女儿出嫁的规格,她应得的有三间铺子,城郊的四处庄子,外加两处良田和一些金银首饰器物不提,还有另外的两万两银钱,姜府算不得顶富贵的门第,但是积年累月的做官,家产也是颇丰厚的,再加上王玦这档子事,家里恐怕是多给她补贴了一些的。
孟氏另外给她添置了两件铺面,都位置不错,还另外给她一个荷包,里边装了有一万两的银票。
婢子婆子一应从府里选的,还有两个样貌算是上乘的她也心知肚明,晓得她们的用处,这种事,挡也挡不住,她不会去介怀这些事。
只是临近婚期,母亲确实不许她再出府了,让她着实郁闷。
她出不去却不碍着别人上门,她真正的好友可以说只有赵传芳一人,婚前她来拜访,也说的过去,姜书碧却是真高兴,要不然自己真的要憋死了。
赵传芳来了,姜书碧可是着实的准备了一场的,天气已经凉爽,吃锅子最适宜了,她让小婵和小婢们准备的食材也都预备好了,于是在两人拜见了长辈以后,就来了听雨阁内,周围精致惬意,中间摆个小方桌,桌中央在架起锅子,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两人简直快馋死了。
二人你一筷我一筷的往锅子里送着食材,吃的额间冒汗,就听赵传芳说“我阿娘真是的,明知那左家阿郎有些不妥,还在走动,阿碧我可如何是好啊。”
上一世好友就是嫁给了左家郎君,只是婚后两人毕竟不能像在家时那样自在,所以见面不算多,每次见面虽然也聊些家里的事,但毕竟不多,只是听说后来那左家阿郎无甚建树,可见赌博真的是会耗费人的精力的。
她不想好友重蹈覆辙,“你便直接与你阿娘说你不愿不可以吗?”
这也是姜书碧想不通的地方,以赵家的门楣,难道还难找到良配?
赵传芳摇摇头,“阿娘也是相看了许久,都不是这有点毛病,就是那有点问题,左家世代为官,且左之康本人也有些才华,又算是姻亲,知根知底,父亲比较看好他。”
这,姜书碧也不好说什么了,她尚且自顾不暇,只是上次的想法忽的又冒了出来,大哥哥嘛,她坏笑一下,劝道“反正你阿娘不是还没有定下,你多去她老人家面前哭一哭,争取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她想起刚才母亲见了赵传芳后说的话“赵大娘子可定了亲啊?”这问题问的直白,一般都是家中长辈在一起才会谈起,姜书碧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直羞的赵传芳脸如红霞,可见母亲为着大哥的事着实有些着急。
只是看大哥对赵传芳这态度,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