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抬眼看向沈央，“姨妈痛。”
“需不需要去医院？”有些人的姨妈痛会很痛，沈央理解。
秘书摇了摇头，“我还要赶着给厉先生送份文件去他家。”
“可是你痛成这样……”
沈央顿了一下，“我替你送吧。”
“可是……”
“你给厉先生打个电话。”
秘书实在是痛得难捺，想想也答应了沈央的提议，然后打通了厉慕彦的电话。
获得了厉慕彦的答应，她才将文件递给沈央，“沈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沈央拿了文件，“那你吃下止痛药。”
“我没事的，习惯了，你赶紧去吧，厉先生急着要这份文件。”
沈央开着车前往厉家。
等红绿灯的时候，斜睨了一眼放在副驾的文件，她顺手的拿起来看了一下。
是一份合作合同。
绿灯，后面的车子摁喇叭，她没来得及细看就放回了副驾座。
厉家
来开门的是李姨，看到沈央的那一刹，都愣了一下，以为看到了容微央。
天冷，沈央下车后围了大围巾，将脸的大半部分都遮了一下。
只露出眼睛额头，李姨一下子看叉了。
“我是沈央，给厉先生送文件。”沈央开口，声线带有一丝沙哑。
李姨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少夫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是少夫人，就连少夫人的骨灰都……
“请跟我来。”她走在了前面。
厉家别墅一如从前，就连门前的那株树木都还是从前那些。
沈央目不斜视，对这里，她没有任何的眷恋。
“沈先生在二楼二房，这边上次，左手第一间便是。”李姨说道。
沈央点头，然后迈步上楼梯。
“哐。”
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在安静的别墅里，这一声哐实在是显得有些惊天动地，像是什么大瓶砸下。
紧接着一声尖叫，“不是我，少夫人饶了我，啊。”
沈央：“……”
李姨匆匆地往一个房间赶去。
而二楼，厉慕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楼梯口。
两分钟后。
阴暗的房间，让站在离门口有点距离的沈央都觉得冷冷的，甚至不自觉地有些毛骨耸然。
一个年轻女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地上，一个坛子碎了一地，一堆灰燃一般的东西洒落得到处都是。
李姨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厉先生……”
厉慕彦穿着家居服，修长的身躯立在门口处，轮廓分明的脸如覆冰霜，眼睛看着地上洒落的东西。
房间内灯光有些暗，沈央看不太真切是什么。
“少夫人，我真的很小心，真的很小心，我不是有意要打碎你的。”佣人有些精神失常了。
沈央听到这话，整个人如坠冰窖。
这听着怎么……
“呵，还嫌呆在这里太舒适？”厉慕彦轻呵，“扫起来，换瓶子装。”
沈央身体僵硬。
那是……
骨灰？
厉慕彦他是疯了吗？
恨到连她的骨灰也不放过吗？
厉慕彦突然地转过头看向沈央，“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央：“……”她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