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厉慕彦轻嗤一声。
终于开口，“康助理，一百万给他。”
学生家长离去。
容微央由容欣怿扶起，脸色苍白，冷汗冒额。
对她像天塌下来的大事，于他不过是轻飘飘一句就解决了。
更何况他想要她怎么样，又如何能反抗。
“欣怿，你去外面等我。”
他今天能来，她就要跟他谈清楚。
只求放过。
病房就二人，静谧得让人有窒息的逼仄感。
“我错了。”容微央终于开口道歉。
厉慕彦手微微握拳，又松开。
“你说什么？”
她承认了？！
梁静媛的话在她脑海里回荡：“你认了错，厉先生就会答应和你离婚了啊。”
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承认，是因为她没有干过。
但是她现在真的累了。
如果承认了，他可以放过她，那就承认吧。
“是我对不起你。”可以了吗？
所有的爱，恨，她都没有力气了。
她真的放弃了。
“你终于承认了！”厉慕彦上前一步，伸出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杀了她吧。
她闭上了眼，感受着呼吸困难。
然而……
他又突然松开了她，一手打向了她的脸，“贱人。”
力道之大，容微央直接倒地，扯到伤口，痛得她惊呼出声。
“我们离婚吧。”他要的结果，她给他了。
“这辈子你休想，既然你承认了你所为，那一切便不是冤枉。”
厉慕彦走向门口，对着康白说道，“接她回去。”
容微央愣住，“我不回去。”
她都被他逼得承认了，还不够吗？
***
一个月后
厉氏集团
“天啊，那不是少夫人？”
茶水间，秘书冲泡咖啡，被外面吊着清洗玻璃的人吓了一跳。
梁静媛抬眼看去，眼里闪过快意。
要说之前的容微央被厉慕彦打击报复还算是发生在陌生环境居多，那么现在就是直面的凌辱了。
厉总竟然让容微央清洗外墙玻璃。
容微央恐高诶。
“少夫人不是才出月子吗？”秘书低语。
“厉总不想听到少夫人这样的字眼，你不要乱说话。”
梁静媛冲好了厉慕彦要的咖啡离开茶水间。
总裁办公室
厉慕彦站在窗前，看着那个坐在秋千一般的小木块上的容微央。
“慕彦，人家好怕高的，我怕。”
记忆中，她一些些高就抱紧着他的腰，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厉总。”
梁静媛端了咖啡进来，看到厉慕彦看窗外恍然的姿态，心下一惊。
难道他对容微央还有旧情？
所以，这才不愿离婚吗？
“为什么不敲门？”厉慕彦冷眼扫去。
梁静媛垂眸，“我敲过了。”
他接过她递来的咖啡，“出去。”
梁静媛望着窗外的容微央，她吊了安全绳，然后坐在小木板上，拿着清洁外墙的工具在很奋力地擦着玻璃外墙。
眼神对焦了一下，容微央却像没有看见他们似的，只专注地擦着。
“厉总，微央她……”
“滚。”他直接地剜了她一眼。
外面
风好冷，手冻得几乎没有了知觉。
容微央却不得不麻木继续着清洁工作，弟弟的那个百万，她要还他。
清洁完这一整栋的外墙玻璃，厉慕彦说可以抵扣十万。
她要赚这钱。
畏高，生手，天气冰冷，各种因素让她笨拙得个蠢熊一样，一个小时了，也才擦二十来个平方。
关闭的窗突然推了开来，她好不容易才稳住的身子，差一点就要掉下去。
她被迫地看向对她使恶的厉慕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