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江北出现,靠山来了

“南月不去~”

村长半多而下,询问:“这是为何?”

小南月攥着小手:“明天回来,娘亲就打的更狠了~”

村长深叹一口气,思量半响:“那爷爷帮你敷点草药,再把你送回来。”

小南月点点,可谁料,一到村长家,炭盆暖了心窝,小家伙不小心睡着了。

村长狠不了心,就让小家伙在自家睡了。

一觉醒来,深冬袭来,雪厚半尺。

村长生怕小南月再被打,亲自将小家伙送回。

这不远就看见刘霞沉着一张死人脸,怒吼一声:“我以为你都死了!”

小南月就着大雪,打了个冷颤。

村长眉头紧凑,开口:“刘霞你就不能积点德?”

刘霞更是上头,回怼:“积德?我收养她就是积了大德了。”

村长看着刘霞的泼妇样,无奈摇摇头,还未开口。

刘霞冲着小南月怒斥一句:“有靠山了?不打算干活了?后山种的红薯等我挖呢?”

小南月瞬间松开村长的手,跑回柴房,背起竹篓小跑去了后山。

不知跑了多久,大口喘着气停了下来,别问为啥跑这么快。

怕被打呀。

小家伙眯着眼,看大雪覆盖山头,破烂的衣服冻的身体青紫,脚上的草鞋更是划破了脚丫,裂开的伤口,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你怎么还不去死?”

刘霞的声音又在小家伙的脑海中响起,猛的回神,踉跄爬上山头。

谁知,这一没站稳直接栽倒了一人怀中。

不等小南月回神,只听一声沧桑的声音:“哎呦!老夫的腰呐。”

“老爷,老爷……”

小南月连忙爬起身,看着被自己扑倒的老人家,不知所措。

“哪儿来的小娃娃,莽莽撞撞干什么?”

身旁的人对她一顿呵斥,让她更是胆战心惊。

老人扶着腰,看着身旁的男人指责一句:“你这是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转头又看向小南月,慈祥一笑:“小丫头,你没事吧?”

小南月一紧张,身子向后一缩,将头摇成拨浪鼓。

小南月偷瞄一眼眼前的人,各个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老人看着小南月,轻咳一声:“小丫头这大雪天的,你跑出来干什么?”

小南月将头埋的很低,拖着奶音:“挖~红薯~”

老人眉头一紧,关切问候:“家里大人呢?”

小南月不再说话,只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老人环顾四周,弯腰追问一句:“那这个村叫什么名字呢?”

见小家伙仍旧不开口。

老人可是使出绝招:“你要告诉老夫,红薯老夫找人帮你挖,以作谢意。”

小南月吸溜一下鼻子,拖着奶音:“刘老庄~”

老人轻捋山羊胡,嘟囔一句:“还真是刘老庄。”

转头看着小南月:“刘家庄有个叫刘富贵的,你认不认识?”

那小南月自然是认识,是种野参大户,平时和邻里邻居关系很淡,但人很好。

小南月轻点头。

老人喜出望外,冲着身后的男子:“林海,帮小丫头挖红薯。”

身后的林海听话照办,坚定点头:“是!老爷。”

小南月向后一缩,轻拖奶音:“不用~”

老人表情一僵,试探询问:“你是怕自己不干活,家中长辈不开心?”

小南月一声不吭。

老人心中得数,连忙说:“不用担心,老夫替你解释,天黑之前,红薯定帮你挖完。”

小南月抬眸看着老人一脸真诚,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老人指着身后的马车:“走,上车!”

小南月站在原地愣了半响,那奢华的马车令她更加自卑。

小手握紧破旧不堪的衣服。

老人见状,连忙安慰:“没事的,别看这马车表面车里车气的,里面一堆杂草,脏的不成样子。”

“丫头你要是不信,可以上去看看。”

孩童果真单纯,挪动着小步伐,林海更是不嫌弃她脏兮兮的,一把将她抱上了马车。

车帘掀起,什么一堆杂草,什么脏的不成样子。

扯淡啊,里面明明坐着一个白到发光的白衣少年,手握古籍,看得出神。

小南月嘴巴张成一个圆形,转头看着老人。

罢了,老人开口一句:“无须将他当人看,冰疙瘩一坨。”

男子轻眨眼眸,未抬眼先开口,声音冰冷:“爹现在说话越来越简洁了。”

马车缓缓挪动,马车里暖的不像话。

小南月偷瞄着身旁的男子,正当入神,山路颠簸。

“啊~”

马车晃动,小家伙险些跌倒在男子怀中。

说时急那时刹,男子将书卷成筒形,已是顶在了小南月的小脑门上,冷冷开口:“扶好。”

老人见状不耐烦一句:“江北,不是老夫说你,你就这臭毛病。”

“男子汉大丈夫,那就得脏一点,天天一尘不染,娘们儿。”

话刚落音,只见江北猛合上古籍,父子二人对视。

谁是江北?那便要说其父亲了。

江炎乃先帝长子,文武双全,常年征战,最后下唐一战,数月后,先皇驾崩。

作为长子并未继位。

登基的则是不起眼的二弟江岸,为避嫌江炎卸甲归府。

成了今日的炎亲王,虽说无缘帝王,可生活幸福,膝下四子,最小的便是眼前的小儿子,江北。

江北乃炎亲王的小儿子,出生时备受疼爱。

可就在金汤勺出生的江北,因为乖巧被御医诊出自闭与自洁。

江炎本以为并非大病,也未曾在意。

直到有一次,江北将府门匾额擦掉漆,江炎才晓得这病还是很严重的。

江北看着自己的父亲,冷冷开口:“一尘不染与性格无关。”

江炎猛瞪一眼:“就你金贵。”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林海的声音传进马车:“老爷,少爷,前面巷口太窄,我们需要走进去。”

几人下了马车,小南月带路,这刚到村口。

刘霞一盆脏水泼出来,冲着小南月怒吼一声:“死回来了?”

小南月将头埋的很低,江炎听了这话,开腔:“妇人家家的,粗鲁。”

刘霞作为泼妇那受过这委屈,声音更大:“你是谁家的老不死,我骂自家孩子,关你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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