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秦肆大为惊喜，又在心中暗骂林婉如差点耽误他大事。
“自然是真，不过此事王爷和父亲都不好出面周旋，反倒由我来办，不会引人注目。”穆芸凌温声细语道，“只是方法过于复杂，王爷若想细听，我需要花些时间解释。”
“那你自去办就好。”秦肆大手一挥，根本懒得听，他向来信任穆太傅，穆芸凌既然说是她父亲的意思，那他便无异议。
“不过能保下谁来，还不好说。”穆芸凌又补充道。
“无妨，能保下几个是几个。”秦肆摆摆手，那些人本来都要折进去的，如今能保下几个已是大幸，哪还容他挑三拣四。
“如此，我明日便着手安排了。”穆芸凌垂下眼帘，掩住其中幽芒，“不过此事犯了皇上的大忌，必须隐秘行事，所以王爷绝不可对任何人声张，便是遇着我父亲了，也要假装不知，防着隔墙有耳。”
“本王晓得轻重。”秦肆点点头，又见穆芸凌美艳的容颜在烛光下更显顾盼生辉，不知比林婉如那秀丽之姿出色多少。一时情动，上前一步揽住穆芸凌就想往床上去。
“凌儿，昨夜是本王委屈你了，今夜本王便宿在这，好好补偿你一番。”
穆芸凌眸色微冷，就看见门外的秋棠跟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算着时间任由秦肆揽着，没有推开。
果然在秦肆要解她衣带的时候，门外传来紫云院下人闯入的声音：“王爷，侧妃娘娘心狡痛犯了，哭着想见你。”
“王爷今夜还是去看看妹妹吧。”穆芸凌立刻后退一步，与秦肆拉开距离，“我今日打了她，她必然觉得委屈，只是我说话，她未必听得进去。如今是多事之秋，若是她再闹出什么事来，可不好。”
秦肆的兴致都已被穆芸凌勾起来了，如今被迫生生刹住了车，整张脸都黑透了。
他憋着一口气，怒气冲冲地去了紫云院。
刚进门，就见林婉如肿着一张脸，虚弱地靠在床榻上，一见他黑着一张脸进来，只当他是在落芜院发了一通火，怒气还未消。
她心中得意，双眼却含着泪颤声唤道：“王爷，今日被王妃打过之后，妾身心口又开始疼了，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心口疼？”秦肆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林婉如还没换下的正红色斗蓬上，想起穆芸凌的话，顿时心生厌恶，“你身体竟这般弱，以后也不必侍寝了。”
“什，什么？”林婉如吃惊的都忘记装病，坐直了身子，见秦肆神色不似说笑，连忙改口道，“不不，妾身这病只是偶尔才会犯，今日也是被姐姐打了才会——”
不待她把话说完，秦肆已经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偶尔才会犯？所以每次本王和王妃在一起你犯病都是‘偶尔’吗？”
昨夜，他被林婉如以心狡痛为借口叫走，并非看不穿她的小伎俩，只是他不待见穆芸凌，也就顺着林婉如的意故意下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