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一个耳光打在林婉如脸上：“既然是王爷说了算，那王爷还没开口，你这番做派就是以下犯上。”
“你！你敢打我！你一个洞房之夜连男人都留不住的贱货也敢打我！”林婉如顿时就尖叫着扑过来，想要打穆芸凌。
旁边的花圃里却是冲出来一个黄衫丫环，将她拦住，“侧妃娘娘请住手，尊卑有别，还请不要冒犯燕王妃。”
穆芸凌看见那丫环衣袖上绣着的海棠，心中了然这就是苏鸿林安排给自己的人，顺势就对她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秋棠。”那丫环回答。
“你做得很好，以后就跟着我吧。”穆芸凌笑道。
“贱丫头，你以为自己攀上了好主子？你且看她日后保不保得住你！”林婉如拼命挣扎着，可秋棠是习武之人，力气大得很，她哪里能挣脱。
“我看林侧妃是失心疯了，才会如此尊卑不分。”穆芸凌冷眸一抬，扬手啪啪啪又一连给了林婉如十数个耳光。
她打完，还学着林婉如晃了晃右手，漫不经心地道，“果然下贱之人，就是皮糙肉厚，打得我手疼。”
林婉如被打蒙了，只觉得两颊都肿胀起来，楞了片刻后，尖叫得更大声：“穆芸凌！我要杀了你！”
“把她扔一边去。”穆芸凌下令。
秋棠立刻照做，将尖叫着的林婉如甩到一旁的花丛里。
穆芸凌看着林婉如狼狈的样子，回想起前世自己在她手上吃尽了苦头。
不过一个小官家出身的女人，仗着的也不过是秦肆的那点喜爱，前世自己怎么就软弱得不敢动她，被她推进湖中导致小产。
她不顾还在尖叫怒骂的林婉如，在银珠惊讶的目光下，招呼下人回自己的院子去。
她自然是将秋棠一起带回去了，回去之后就借着刚才的事，直接将秋棠从一个洒扫丫环提为她的贴身侍女。
秋棠本就是苏鸿林安插在燕王府的暗桩，成了她的贴身侍女后既可以帮苏鸿林监视她，也会更方便刺探秦肆的消息。
她是诚心希望与苏鸿林盟约稳固，被监视反倒更容易取信那个疑心颇重的男人，所以于她于苏鸿林而言，这样的安排是双赢。
但是银珠就有些不满了，毕竟除了她之外，穆芸凌一直不喜欢其他人贴身伺候，她不阴不阳地说，“王妃，刚刚那样对林侧妃，恐会触怒王爷，不太好吧？”
她在试探，她总觉得穆芸凌自昨夜后就有些不一样，这让她心生不安。
“她今天这做派，不就是故意让我打的么？”穆芸凌轻笑一声，不在意地道，“我今日不打她，她也会找别的借口撺掇着王爷来找我麻烦。所以我还不如如了她的愿，我自己也痛快。”
她握了握还在发疼的右手，心中确实挺痛快的。
前世，她软弱了一辈子，如今该醒悟了。
果然，到了傍晚，秦肆一回来就被哄去了林婉如的院子，之后便怒气冲冲地到穆芸凌这里来，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对着穆芸凌劈头盖脸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