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一直紧张兮兮的杨倩倩见郑秋怡跌倒，立刻兴奋地跳起来，“赢了！赢了！”
末了，她又扭头看向身边的赵烨，微抬起下巴，炫耀般地说：“我没骗你吧！”
逆着光，赵烨只觉得眼前女孩儿的笑容格外耀眼，倏忽间照进了他的心底。
他附和着笑：“是！你没有骗我。”
球场上，郑秋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既觉得难堪，又疼得厉害。
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跟温斯年保证，他们一定会赢姜染和周延安，可现实却狠狠打了脸。
郑秋怡疼痛难忍地看向温斯年，眉头紧紧蹙起，眼角泛红，欲哭还休，“斯年，我的脚……”
温斯年冷淡地看她一眼，伸手招来不远处的女安保，“麻烦你送郑小姐去医院！”
他说完，转身就朝场外走去。
见温斯年没打算管她，郑秋怡顿时着急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她脚踝的刺痛让她再一次跌坐回去，“斯年，斯年……”
温斯年像是没听到似的，很快就离开了球场。
郑秋怡气得用力攥紧手指，怨恨地瞪了一眼球场对面的姜染，脸色有一瞬间变得狰狞。
都怪她！要不是她让我出糗，斯年怎么可能不理我！
姜染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郑秋怡记恨上了，不过，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染染，你刚才这一记扣杀真厉害！”
周延安毫不吝啬对姜染的夸赞，称呼更是自然而然地从姜小姐变成了染染。
姜染没有刻意去纠正周延安，只淡淡地朝他笑了笑，解释说：“算不上厉害，不过就是正常发挥。”
要不是郑秋怡太菜了，她跟周延安肯定会输。
“你这也是正常发挥？”周延安觉得自己之前小瞧将染了，“染染，你说，你如果超常发挥会是什么结果？”
姜染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应该会提前结束这场比赛。”
周延安噎了一下，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染染，你真厉害！”场外的杨倩倩一阵风似的跑到姜染身边，亲昵地抱住她的胳膊，“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郑秋怡的脸色，啧啧！跟调色盘似的。”
“对了！郑秋怡不是崴脚了吗？她跟温斯年撒娇来着，但温斯年没搭理她。”
姜染轻轻“哦”了一声，像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不知道温斯年对郑秋怡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姜染忽然有些同情郑秋怡，指望温斯年对她用心，比徒手摘下天上的星子还难。
见姜染情绪不高，杨倩倩蹙起眉，眼中闪过狐疑，“你不高兴吗？”
姜染莞尔，“没有不高兴，我只是……”
声音戛然止住，她不该怎么跟杨倩倩解释，自己居然有些同情郑秋怡。
“没什么！有些累了，我去换衣服。”
“我跟你一起。”
……
用过晚餐后，天色已经很深，郊区的夜晚刚好能看到星星，这一发现让杨倩倩的心情格外亢奋，果断提议一起去度假村唯一的露天酒吧喝酒。
这里的“一起”只包括了姜染四人，郑秋怡白天脚崴了，一早就被送去了市区检查，温斯年晚餐过后说是有公司的事情需要处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
露台酒吧的气氛很好。
舞台上的驻唱歌手演绎着一曲极温柔的民谣，悦耳的吉他声衬着寂静的夜色，稀疏的星子，还有穿过林间、又抚上心头的徐徐晚风……
“染染，我听杨小姐说，你一直在做群演，那你有没有想过要签约一家经纪公司？”
周延安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姜染愿意点头，他立刻就让公司的法务拟A级合同，给她最优质资源。
姜染微抬起下巴，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中的酒，目光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扭头看向周延安，眼梢微微上扬，潋滟的红唇漾开浅笑，问：“周总，您这是想……泡我？还是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