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皱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沐清景。
沐清景笑笑眨了眨眼睛,祈念会意地也眨眨眼,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有韶七陪着你,我就可以去把前两件事处理了,韶七,辛苦你了。”
拍拍沈韶七的肩,祈念就离开了。
沈韶七蒙蒙地回头看了一眼祈念,“他怎么就走了?”
“我的大管家可比我忙多了,”沐清景伸出个手指头,把宵夜推到沈韶七面前,“吃点吗?小七哥。”
“……”沈韶七瞥了一眼被沐清景吃得不剩“全尸”的宵夜,整张脸都是嫌弃,他拿起一支筷子,把宵夜推远。“说正经的。”
“言尽阁确是在使臣队伍进城前就怀疑有外人混入了。”沐清景手杵着头,轻巧地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没有确切证据,告诉了你又有什么用?”摆摆手,阻止沈韶七开口,沐清景接着说:“所以我就让祈念去仔细查了查,奈何我在杜况手下吃了亏,等我知道的时候西则已经进城了。”
“行吧,勉强接受这个理由。”想到沐清景是为了晚汀殿才中了杜况的圈套,导致这一段时间受这么多伤,沈韶七心疼还来不及,哪能不多顺着她一点。
“说说吧,你进宫之后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儿?”沐清景挨着沈韶七,挪了挪椅子,撑着脸等着沈韶七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说惊心动魄倒也不为过,”沈韶七喝了口茶,慢慢到来,“国主于戌时宴请西则使臣,可当时你我分开时已经酉时三刻,这么短的时间内按往常脚程,消息根本传不到睿王手中,好在睿王向来习惯提前三刻钟到达宫门口,以是你四哥我施展了最全力的轻功直接赶去宫门口,只望能在宫门口拦截住睿王。”
“从白奕的府邸用两刻钟赶到宫门口确实难为你了。”嘴上说着难为,但是沐清景眼里却满是笑意。
不辛苦怎么会让你去做呢?
“可不是!我都多少年没这么不要命地跑了,而且还差点就被统御军当作扰乱都城秩序的坏人给抓起来,要不是我机智赶紧报出咱们师父的名号,估计那晚国主就很难安然无恙了。”
“之后呢?”
“之后啊,我当然是一路狂奔直杀宫门口啊!幸好,老天保佑,睿王恰巧要进宫,然后被我冒死拦了下来!你都不知道那些刀架在脖子上有多凉,就算在这炎热的夏末,我都觉得从头凉到尾。”一边说着,沈韶七一边疼惜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还是自己的脖子好!
“你若是多以沈将军公子的身份在外活动,我想都城里也没有几个人敢把冰凉凉的刀架在你珍贵的脖子上了。”沐清景笑着调侃沈韶七。
“那些都是虚名,没有用!”摆摆手,他沈韶七向来不屑于这些功名利禄,只想干一些有利于家国百姓的实事。
“不过,那白瑾可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翩有礼啊!”
沐清景端茶的手一顿,反手就将茶杯丢过去。沈韶七赶忙接住,茶水落了两滴在他手上。
沈韶七还没来得及开口,沐清景就质问道:“你可是忘了他将我打伤的事?”
“嘿嘿!撇开伤你不谈,人家长得是真俊美,”茶杯稳当地放在沐清景面前,沈韶七笑得贱贱的,“不过,他竟然将我最善解人意貌美如花的五妹打伤,真的是不可饶恕,放心吧!四哥会替你报仇的!”
“报仇的事我自己来,接着说。”沐清景有点困地揉揉眼,并不打算放过沈韶七。
许是因为大病未愈,才会如此疲惫。沈韶七加快了语速,交代完,也好让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