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驾照，宁霜只能去找宁家的司机。
宁老爷子听说她要去赴顾家的约，脑子一嗡，脑子里闪过各种不好的想象。
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担忧道：“老祖宗，是不是顾家威胁您了？”
宁霜一愣，“啊？”
她有点不太明白小天成的脑回路。
宁老爷子意识到自己误解了什么，闹了个老花脸，连忙转移话题，“顾家那两口子不是省油的灯，老祖宗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联系我，徒弟去给您撑腰。”
宁霜无奈点头，却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
她是个成年人，见过的龌龊事多了去了，自然有应对能力。
随意应了一声，坐上车，对宁老爷子摆了摆手，直奔顾家而去。
这是顿家宴。
进入别墅区，车辆的速度慢慢渐缓，最终在顾家门前停了下来。
司机去停车，宁霜按响了顾家的门铃。
等待人来的功夫，她蓦地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正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的时候，突然从右侧方窜出来一个人。
边迎面而来边高喊，“啊啊啊见人！给我去死吧！”
宁霜眼睛一眯，反应很快地躲避，一瓶不明液体落在她刚刚站的位置，“滋滋”冒烟，发出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
“浓硫酸。”
宁霜抬眸，来人双目发红，仍不放弃，伸着胳膊准备掐上她的脖子。
“李成。”红唇轻启念出他的名字，抬脚就是一踹。
“啊……！”
李成捂着脸，眼神流露出惊恐，手下的皮肤在眨眼间血肉模糊。
地上，掉落的瓶子已经空了。
宁霜也很意外，她没想到这么危险的东西李成居然不抓紧。
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泼她，结果自己“用”上了。
“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宁霜！你不是医术很好吗！求求你，我求你！”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动静出来后的顾夫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视线落在往宁霜身边爬的男人，好半天才认出来他的身份。
“李成？！”
那张脸还在继续被溶液灼烧，当时瓶子里虽只剩一些，但浓硫酸的腐蚀性不是盖的，毁容已是既定的事实。
宁霜估摸着时间，觉得他还可以再撑会儿。
害人终害己，看宁璟整理的资料来说，这人还干过不少敷衍塞责、败德辱行的事，这回，就当是教训吧。
“救救我……”李成希冀地望向顾夫人，后者却后怕的往后退了退。
要说李成之前长得还算道貌岸然的话，现在就是人厌鬼憎。
一齐出来的王大木眼神复杂，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活该！”
医术他可以教，可医德全靠自身约束。
他这徒弟终究还是被这个世界的繁华迷了眼，失去了治病救人的初心。
谁料，他这话一出，李成的脸色巨变。
“我活该？师父，我变成这样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王大木错愕，对他失望透顶，气的低吼：“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李成你扪心自问，说出这话不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