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成？
王大木身体一颤，震惊地看向宁霜，后者似笑非笑地回望他。
这眼神，这气度……
“师父啊，你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啊，你知道徒儿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吗……”一把鼻涕一把泪，膝盖直接一弯跪在地上。
“嘭——”
结结实实的一声。
李成目瞪口呆，揉揉眼睛又睁开，他的师父已经换了个姿势挂在那个女骗子身上。
始料未及的发展惊呆了所有人。
宁霜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还不算太愚钝。”
“师父？”李成甩甩头，还在挣扎，“你也被下蛊了？”
顾月儿同样傻眼，她转头问，“怎么回事？”
没人理她，当事人已经开始了下一趴。
“你意外离世，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坚守师父的遗志，除了个别转了商人，其他不是顺水推舟进了大医院就是像我这样当个闲散人，靠时不时收点诊金过活。”
宁霜听到这，斜他一眼，嗔笑道：“打住啊，我当时可说的是想干嘛干嘛去，你们几个平时考核都过不了关的，少借着我的名号继续祸害人。”
王大木搓着手，讪笑。
“你——”
“我师父的医术还轮不着你一个丫头片子来评判！”
话被打断，宁霜微微敛眸。
李成吼得脖子粗气短，见她看过来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我师父在南城医学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你算哪根葱，敢教训我师父！”
“为何不敢？”宁霜反问。
奇了怪了，事实都摆在他眼前了，却装瞎子看不到？
将李成的表现收入眼底，宁璟不由得嗤笑，“贴心”解释道：“老祖宗，有这么一种人，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们就算知道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个样子，也会催眠自己那都是假的。”
很好懂得道理，宁霜了然，接下他的话。
“就比如说，某人知道我是他师祖了，却因为拉不下脸而拒绝承认？”
宁璟挑眉，竖了个大拇指，“老祖宗不愧是长辈中的长辈，一点就通透。”
“过奖。”
顾月儿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漂亮精致的脸扭曲一瞬，在宁璟扫过来时慌忙收敛，却还是显露出几分不自然。
李成也不遑多让。
面前那师徒重逢的喜悦，他只觉得难堪。
之前种种仿佛冷夜雨水扑打在脸上，交织的雨幕把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阴毒逐渐侵染了心脏。
“我真是小瞧你了，长得这么妖艳还这么会骗人，说吧，你在多少男人身上试验过？他们是不是被你哄得很高兴，要什么给什么？”
王大木惊骇地看向李成，“李成！你疯了？！”
“师父，你清醒一点，她不过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
“啪！”
巴掌应声而落在李成的脸上，王大木气的浑身颤抖。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你当我连至亲之师都认不出来？！”
他失望地摇头，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宁霜截了话茬。
“别打了，直接逐出师门吧，这徒孙不要也罢。”
王大木一愣，“师父，我这小徒弟只是性子就比较急，其他方面挺不错的，真的，这回也是事发突然，解释清了他就明白了，之后我带着他亲自跟师父您上门道歉……应该不至于到逐出师门这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