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喧闹引得众人围观,窃窃私语声传入沈婉婉的耳朵里,只觉得丢脸。
她目光阴毒地望着被宁家人围着的宁霜,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何能被宁家人当成座上宾一样供着。
吴佩儒看着满脸是血的丈夫,急忙高声制止,“住手!都给我住手!知道你们打的是谁吗!还有没有没有天理了!”
“老公!你快起来啊!”
她又急又气,可沈世平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宁霜歪着头,看着这感天动地的一幕,表情讥诮,“沈夫人真是可人啊,怪不知道沈先生放着自家夫人重病不管,也要出去和你甜甜蜜蜜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沈婉婉听着不断的议论声,指甲陷进肉里了也不知疼。
她死死盯着宁霜,强装镇定道:“宁霜,我知道你怨恨我和妈妈,可当时我们也有苦衷,实在是无奈之下才……”
“停。”宁霜打断她的话。
沈婉婉立即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眉下拉着,“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那我给宁霜妹妹道歉。”
站在一边看戏的宁珏嗤了一声,他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见着这么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莲。
他回怼,“你没错的话,难不成还是我们老祖宗错了吗?”
沈婉婉表情一僵,吴佩儒看见女儿吃瘪,也火了起来。
“宁二公子,咱们讲讲理,是你们邀请我们沈家来做客,就算你们瞧不起,也不用这么给我们难堪吧。”
“宁霜妹妹……”
母女俩叽叽喳喳个不停,宁霜不耐烦了,冷喝道,“吵够了没有!”
“沈婉婉,我跟你不是一个妈,少叫‘妹妹’恶心我。”她一双美眸冷若寒霜,凝视着撒泼的沈母,“既然你想讲理,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
看着正色起来的宁霜,没来由的,吴佩儒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二十一年前,你爬上了沈世平的床,给他生下了一个私生女,甚至舞到了刚怀上孕的我母亲的面前,在她死后,你不仅成功上位,还撺掇他把我送到了乡下。”说到这,宁霜停顿一下,看向沈婉婉,“所以,我不该怨恨你吗?”
芒刺在背,沈婉婉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狼心狗肺!”宁老爷子忿然作色,他竟不知道老祖宗吃了这么多苦,一时间,周身威压更重了。
见宁霜不再说话,宁老爷子挥挥手,“来人,送客!”
保安疾步而来,吴佩儒和沈婉婉还想挣扎,直接被拎了出去。
与会众人唏嘘不已,宁老爷子沉思一瞬,高声拉回他们的注意。
“以后宁家不会再和沈家往来,还望诸位周知!”
立即有识趣的人回道,“那沈家蛇鼠一窝,宁老爷子断交是有远见!”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笑话,宁家什么地位,不说医药世家,光是那位大少爷,就值得他们站个位。
没了沈家这颗老鼠屎,宴会进行的很是顺利,除了对这位格外年轻的老祖宗有些接受无能,那叫一个宾主尽欢。
而在露台躲闲的宁霜,不小心听了别人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