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季如风也把粥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让她吃。
不过就只有一碗。
“你不吃吗？”
林楚放下手中的毛巾，坐到沙发上，季如风竟然非常自然地拿过毛巾，继续去给她擦头发，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林楚觉得这人脾气还真是怪异，说不爽就不爽。林楚也不管他，拿起勺子在滚烫的粥里搅动着。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的。”
林楚不想说，只是搪塞了一句，“跟朋友一起心情不错就多喝了几杯，喝的有点急，胃不舒服。”
“你这个谎还可以再扯一点。”
“知道我扯谎还问，我扯谎肯定就是我不想说。”林楚喝了一口，烫的她立马放了勺子。结果发根一痛，季如风用力扯了她的头发来表示他的不满。
林楚不觉痛出了声，紧接着，季如风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不知道疼。”
林楚不出声，季如风擦完，随手将毛巾丢在沙发上，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知道昨天我见到你是什么样么，昏倒在客厅，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全身冰凉。”
“差点就该给你送到殡仪馆去了。”
林楚攥了攥手，而后低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以往有病撑撑就过去了，她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昏倒。
季如风心中有气，气她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一直记得许谭说她的身体很差。
在他带她去医院的时候，有护士认出了她，说，这不是昨晚被急救送过来洗胃的人么？
到现在她竟然还扯谎。
“说，有什么非喝不可的理由，钱么，我记得我给过你一张卡。”
“不是。”
“那是什么？”
林楚想，季如风知道她有事，应该是陈暨吧，毕竟他消失了几天，根本无从得知她的情况。
还有病房里的那束花，是季如风？
想着，林楚便问了，“早上，病房里有人送了花，没有署名，是你么？”
“你想多了。”
好吧，是她想多了。
“我给你的卡呢。”
最终还是问到了这。林楚有些心虚，但也不想瞒他，“丢了。”
“……”
“你的债呢。”
“我预支了薪水，还了一部分。”
这次倒是实诚，没有撒谎。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季如风起身去了对面屋子，“我还有事，后天晚上才能回来，自己记得吃药。”
他临走时，林楚也跟着起身，扶着门框，想说话但还没开口那人便关了门。定定地等了一会，季如风换了一身墨蓝色定制西装，手里还拿着领带，开门。
见林楚在等他，季如风顿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关上门，见季如风准备走，林楚赶忙叫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谢谢。”
季如风转过身，林楚不觉地握紧了门框。
“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谢。”季如风伸手示意，林楚立即明了他让她给自己打领带。
林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出了门，将领带给他打好，然后又将他的衬衫和西装理了一遍。
气息交替间，林楚清楚地感知到内心的那份悸动，耳根又热了起来。
季如风将她的悸动尽收眼底，临走前又在她的耳后咬了一口，吓得林楚连连后退，可季如风却轻易圈紧她的腰肢将她抵上墙。
林楚被弄的心砰砰跳，看见季如风那眸底的欲光，林楚尝试推了推他的胸膛，“你不是赶时间。”
确实，不过季如风还是在她的唇上厮磨了一会，然后收回了冲动，低声附在她的耳边说着：“回来再收拾你。”
林楚脸色红润，不想再跟他逗留，弯腰穿过他的臂弯便迅速躲进屋里关上门。
望着这一抹小人影，季如风嘴角不禁浮笑，而后站定理了理衣服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