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相寻得寸进尺去啄他的喉结,边低低地笑:“还来啊,我可吃不消。昨夜若不是我,换做别的女人,你大概得清早把人往医院送了。”
顾将沉揽住她腰身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些,他垂眸,视线移到她洁白优雅的后脖颈,上面反复叠加了一圈圈的牙印,还有被深深撮吻出的红痕,那平日里明晃晃耀人眼的地界儿,竟然在他的肆意之下变得一片狼藉,写满了他的印记。
如果留下这些印痕的人不是他自己,他怕是会在心里暗骂一声禽兽。
可主人公是自己,他竟然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生出一种浓烈的满足感和占有欲。
甚至在暗自为自己的“杰作”而窃喜。
顾将沉目光柔软下来,低头亲亲她的发窝,嗅着她的味道,是青柠味的洗发露味。
“那就不做。”顾将沉说,虽然有些遗憾。
唐相寻抬眸瞅着他,似笑非笑,手指在被窝里一弹。
“可你好像已经起了呢。”
顾将沉眼神再度暗下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多话,用行动堵住了她乱撩拨的动作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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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的。
准确的说是顾将沉单方面被打断,他不悦地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手臂不知不觉也已爬满了津津的汗珠,顺着性感的肌肉隆起而滑落。
他不甘心地扫了眼,整整三个小时,在前晚七次的反复煎炒后,唐相寻再也不堪重负,在床上瘫成了一条一动不动的咸鱼,连眼皮都掀不动了。
顾将沉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受着中途作罢的煎熬,放着嘴边美味的鱼肉不顾,去接这通父亲打来的电话。
“父亲。”他嗓子因欲求没有满足而沙哑。
“你声音怎么了,哭过?”
顾老爷子显然误解了什么。
顾将沉默然片刻:“没有。”
他烦躁地揉了揉额角,“有事,说。”
“听闻你们夫妻两感情不佳,儿子,新儿媳不喜欢你?”
顾将沉感觉早起发作过的那一通头痛又有要叫嚣的趋势,这老爷子脑筋怎么长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是换成赵亘,他今儿就叫他卷铺盖滚蛋!
“我们感情很好。”顾将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
“别骗我,你是我儿子,你心里那点弯弯绕绕我能不清楚?哎,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老爹,怎么生出你这么一根连女人都撩不动的木头儿子?”
“我看你就只遗传了你爹我的美貌,其他的长处一个没有,这样你今天来带新媳妇来家里,我给开导开导?”
顾将沉头更痛了,感觉额角的青筋随时要蹦出来,他回:“用不着。”
“放屁!”手机那头忽然疾言厉色,“给你两个小时,带着新媳妇来家里,我和你妈都等着!臭小子你敢不来老子我打断你的腿!”
“……”
顾将沉面孔寒似腊月雪,按断了接听键,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兀自沉默了会儿,转身对唐相寻道:“随我去一趟家里。”当他目光触及到唐相寻脖颈间的痕迹,面颊红了些,补充:“另外,穿件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