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换一家？”宋时望现在跟宋照梁熟悉不少，所以感觉到她的情绪之后就立马提出了建议。
“不用，还记得我今天刚教你的以不变应万变吗？这酒楼可没有别人来了我们就不能来的道理。”宋照梁牵着宋时望往她买下来的包厢去，哪怕隔壁就是晏河清她泰然自若。
“把招牌菜都上来，再准备一壶果汁儿和一坛我存在这儿的酒。”宋照梁财大气粗地吩咐完，又把这里的菜单拿给宋时望，“随便选。”
“好。”宋时望拿到之后很认真地看了起来，那样子不像是点菜，倒像是临考的学生，惹得宋照梁没忍住轻笑一声。
宋时望有些不好意思地放松了些，说出了两样菜名：“我想要脆皮甜鸭和酒酿小汤圆，不要桂花。”
宋照梁知道他的意思，菜单上是桂花酒酿小汤圆，巧的是八年前晏河清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这让宋照梁有些尴尬，晏河清不会觉得是她让时望这样说的吧。
注意到宋时望疑惑的目光，宋照梁赶紧让小二照做，“就这样，你去安排吧。”
虽然隔着一面墙，但宋照梁相信他肯定听见了，为了不让他误会，她赶紧跟宋时望唠嗑：“你点菜的时候跟我太像了，跟我像其实不好，我希望你能自由在的，不被人利用。”
“先生这般厉害，别人就是想利用也利用不了的。”宋时望很认真地说着，虽然长得小小的，但莫名具有信服力。
“那就借你吉言。”
这边其乐融融，那边利用宋照梁的“别人”只能一个人抱着酒喝。
等到宋照梁他们那边开了坛陈年佳酿之后，他更是连酒都喝不下去了，隔壁的酒实在是太香，他之前也没少喝，这久还是他教宋照梁酿的，但是显然宋照梁做得更好。
不想再喝这不够美味的酒，晏河清任由无处不在的痛意侵蚀着自己，窗外就是热闹的街市，但这些和他无关，他也从来都融不进去。
他就这样发着呆看着窗外，耳朵里不时传来隔壁轻松的谈话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他已经痛得汗水湿透了大半的衣衫的时候，他包厢的门被人不友好地打开了。
意料之中的，开门的人是宋照梁。
“这酒已经开了，我不要剩下的东西，给你吧。”把酒丢在桌上她就利索地离开了，牵着她那刚收的徒弟宋时望，时望所归，到是个好名字。
晏河清并不在意她那刻薄的话，熟悉的酒香就在眼前，他毫不犹豫地饮下一大口，哪怕他知道酒里加了东西。
但是那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人，折腾自己能让她笑一笑，那就是极好，更何况能喝上她酿的酒对他来说已经是奢望。
“先生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宋时望虽然早熟，但并不能理解太复杂的感情，在他眼里恨就是恨，爱就是爱，这两样绝不可能混在一起。
“因为他本来就快死了，我还得抓住机会在他死之前让他多痛苦呢。”宋照梁这么对他说，也这么对自己说。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起来带去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