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的眼尾已经被沈殊的体温染红，她犹带风情的瞥了他一眼，轻佻地打趣：“沈先生不必骗我。”
“床上说的情话哪能当真？”
她抬手摸上沈殊的脸颊，撑起身子凑近他，似哀怨般说：“你说得轻巧，可我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沈殊轻笑着，用力按着她的伤口：“就算当真又如何？”
慕暖仰头注视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窥见几分真实情绪。
但除了他嘴角微弱的上扬弧度外，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只能扫兴的收回手，扭头看向厨房的方向：“今晚都有什么菜呀？”
去而复返的沈殊随口说：“水煮鱼、辣子鸡、灯影牛肉和麻婆豆腐之类的。”
他看着被慕暖自己放下的裙摆，又把它掀了起来。
抓住那只受伤的腿，他再次按了按那块淤青。
慕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询问菜色为什么都是辣的，连忙哀求他：“疼，你轻一些。”
他绷着脸，冷声说：“淤青揉开，才能快点好。”
药油的味道传进她鼻子里，感受着他掌心的灼热，她皱眉说：“我自己来就行。”
“忍着。”
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沈殊把药倒在掌心，就揉了上去。
慕暖皱着眉看着这一幕，原本被吮的红艳的嘴唇也被咬的发白。
她不怕疼，却觉得小腿被人抓着的感觉，让她梦回昨晚。
无助感和被黑暗席卷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本能的想要逃离。
沈殊上完药，就看到她面无血色的模样，随口调侃：“这么怕疼？你在床上时可没有这么娇气。”
慕暖勉强扯出笑容，小声向他撒娇：“真的很疼嘛。”
“那以后就别再让自己受伤。”
她叹了口气，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关门且开着排风的厨房仍不能避免爆炒辣椒的香气传进客厅，慕暖闻到香味，连忙用它转移话题：“好香啊，什么时候可以吃。”
沈殊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东西都是提前处理好的，半小时内就可以。”
他拿纸巾擦干净手，又去了趟厨房，把一杯刚热好的牛奶塞到她手上：“先喝杯牛奶垫垫肚子，免得吃起来不适应。”
温热的牛奶驱散她身上的冷意，她喝到一半，保姆走了过来：“先生。”
她看了眼倚在沈殊怀里的慕暖，组织了下措词后才再次开口：“慕女士。饭菜已经做好，是否现在用餐？”
沈殊看了眼慕暖的肚子，拍着她的肩膀询问：“还吃的下东西吗？”
“我胃口没那么小。”
她起身朝厨房走去，看着满桌红彤彤的菜，跃跃欲试的夹了一筷子，垫脚喂到刚进厨房的沈殊嘴边。
雪白的肉片裹上红油，散发着令人食欲大振的味道。
沈殊凝视几秒，眼瞧红油滚落到慕暖在下面垫着的手心上，才张口叼住，然后掐住慕暖的下巴，把喂为了进去。
能给舌尖带来疼痛的辣在口腔中绽放，慕暖瞪大眼睛，推开沈殊掐着嗓子，猛烈地咳嗽起来。
她嗓子似乎被辣坏，声音略微沙哑：“我好像不太能吃辣。”
沈殊看着她脸被呛红的模样，眼底有遗憾的情绪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