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平王眯了眯眼,盯着薛卉悦寒声说道:“薛小姐,若是薛相听到你今日的言论,恐怕都要拍案而起了吧?”
“本王今日就是替薛相教训教训你,薛相听了恐怕都要让人来感谢本王!”
“你敢!”薛卉悦竟是丝毫不惧,仰着脸狠狠瞪了过去。
易拓北见此,心下暗道不好,这薛卉悦胆子也太大了一些,连瑞平王都敢这样呛。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个好时机。
易拓北急忙上前,拱手对瑞平王说道:“瑞王爷,薛小姐年幼无知,说的话太过极端,还请瑞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薛卉悦听了易拓北的话更是不服气,张口又要说什么,却被易拓北瞪了一眼,想起之前易拓北曾经在爹爹面前帮她说过话,她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但脸上仍旧很不甘心。
“年幼无知?”瑞平王凉凉笑道:“据我所知,薛小姐今年已经及笄,而苏公子方才十三,容王殿下的说辞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一些吧?”
易拓北歉意地笑了笑,又说:“许是薛小姐今日因为花藓,受到伤害还未恢复过来,有些失了神智,因此才说了那些……不太好听的话,瑞王爷千万别和薛小姐计较才好。”
苏娴心中暗暗嘲讽,这易拓北倒真是有一副热心肠了,前世帮了落水的她,害她一腔痴心错付,今世又对险些成为众矢之的的薛卉悦多番维护,难道这男人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救世主不成?
瑞平王听了当即冷笑一声,这易拓北确实找了个好理由,这一是小辈,二是刚受了花藓,他身为长辈,倒是真不好在这个时候发难了。
他面色微冷,“薛小姐的伤还是及早处理的好,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
瑞平王本就不愿掺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眼下就更加糟心,早就巴不得甩袖走人了。
“瑞平王慢走。”
李徽星自觉这小打小闹也是无趣,于是便跟着瑞平王一起走了。
薛卉悦原本还想对苏娴发难,但碍于易拓北劝阻,最终还是不甘心地乖乖去治疗伤口。
苏娴与银桃二人走在假山间,银桃忍不住吐槽说道:“公子,今日也太晦气了,我们今日得回去好好沐浴更衣一番,洗洗霉气!”
苏娴余光一转,忽然在重重叶障间瞥见一线熟悉的衣色。
“公……”
“嘘。”
她示意银桃噤声。
银桃顺着苏娴的目光看去,眼力却没苏娴好,没看出有什么名堂。
苏娴压低声音对银桃说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
苏娴说完,轻手轻脚地跳到对面的假山上,借着假山的掩护,缓缓靠近了那一处地方。
“……都处理好了?”李徽星负手而立,一袭玄衣掩映在障叶间,竟然隐隐有要与周围景物融为一体的错觉。
另一道声音说:“嗯,有苏樊在,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苏樊?
苏娴心中一惊,怎么是爹爹的名字?李徽星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