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疼

姜姒刚到会所门外,会所的媛姐就打来了电话。

扫了眼,姜姒接下后,只听媛姐急忙问:“姜姒啊,你人到了吗?”

姜姒答在门外。

媛姐又说:“岑先生刚才找人来催了,你快点过去,还是之前那个包厢。”

“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姜嬉径直走进会所,走向换衣间,先去换衣服。

岑先生岑晏,自两个月前来会所买了她一次酒后,就包了一年的量。

而且,这岑晏还是个大方的主。

每次她卖完酒,岑晏都会给她万八千的小费,引得会所内其他姐妹羡慕嫉妒恨,说姜姒运气好的不行,碰到了个大老板。

对于这些话,姜姒只是一笑了之。

换上那件露背黑裙,姜姒又对着镜子化了个浓妆,才去三楼的包厢。

劲爆的音乐混杂着喧闹声传到外面,姜姒穿着细高跟走到包厢门外,抬手推门进去。

包厢内有着不少人,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俩的陪酒的美女。

当然,岑晏除外。

包厢内的人看到来的是一个露腿露背的妖艳美女后,眼神都直勾勾的跟过去。

岑晏坐在沙发正中央,衬衣半敞,露出胸前的纹身。

黑黝黝的尖吻蝮蛇张着大半张嘴从半敞露的衬衣里游探出,诡异又微妙。

它仿佛攀附在男人的心口上,正赤裸裸的盯着它下一顿猎物。

抬眸睥了眼姜姒,右手两指夹着的烟在半空中弹了弹,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过来。”

身姿摇曳地走到岑晏身边,姜姒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在沙发下荡动的时候,不经意的去磨岑晏的腿,凑过去喊:“岑先生。”

檀口微启,神情娇媚,像勾人的妖精。

岑晏的手落在姜姒后背,指尖顺着脊骨缓缓向上走,激起一阵酥麻感。

随后,他将姜姒按在怀中,姜姒顺势也坐到他腿上,柔若无骨的手抵着胸膛。

两人之间不过一拳距离。

岑晏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姒脸上。

“前天晚上,你把柳之丞给砸了?”

姜姒垂眸看着那露出獠牙的蛇头,指腹在上面勾线画圈,几分漫不经心:“他该砸啊。”

前晚,她去给柳之丞送酒,结果那货却将她拽到沙发上,想把她给强了。

姜姒当时想都没想,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柳家丞就是一砸,直接把人给砸进了医院。

岑晏微微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不怕柳家找你麻烦?”。

姜姒风情味十足的笑了笑,抬眸看他,轻言细语:“我有岑先生您啊!”

柳家怵岑家,这事,临城谁不知?

当初她选择攀上岑晏,无非也就是这个原因。

打掉姜姒不老实的手,姜姒眼眸下垂,委屈的噘嘴,“疼……”

“疼就别浪。”岑晏推开她,拿起眼前的酒杯,递道:“替我喝了。”

接过递来的酒杯,姜姒看了一眼岑晏,才将其饮尽。

沙发角落里喝得半醉的男人注意到姜姒后,指了指她,说:“这个女人,和谢大小姐有几分像。”

声音不算大,但却让包厢内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诧异地看向刚才说话的男人。

谢大小姐?

姜姒疑惑地眨了眨眼。

这谁?

岑晏搂住姜姒的腰,勾着她的发丝玩,“你说、她像谁?”

说像谢大小姐的男人听到这话后,立马清醒了,改口道:“我看错了!她谁都不像!”

姜姒晃着手中的空酒杯,更加好奇这位谢大小姐了。

也不知道是岑晏的什么人,提一句就能变脸成这样。

——一直在包厢内待到凌晨两三点,这场局才散。

岑晏将酒杯中剩下的酒喝完,和往常一样掏出手机,给姜姒转了几千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所。

姜姒也没在包厢多待。

回到换衣间,把衣服换好,去找了媛姐。

媛姐见着她,凑过去,八卦着脸问,“欸,我听一姐妹说,有人在岑先生面前说你长得像谢大小姐来?”

姜姒点头,问出心中疑云:“谢大小姐是谁?”

媛姐:“谢念,岑先生的未婚妻。不过人早死了,死了都一年多了。”

姜姒‘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

把收到的小费给媛姐转过一部分过去,她刚打算离开回家,就被媛姐拉住手,提醒道:“姜姒,你这张脸可不能白糟蹋了,要物尽其用。”

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后,姜姒只笑了笑,没吱声,随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下班回到家,姜姒上网搜了搜谢念,搜出来的是谢念和岑晏俩人的感情有多深,两家什么时候订的婚。

至于谢念死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搜出来,估计是被人压下去了。

姜姒将这几天收到的钱都给转过去后,才关掉手机睡觉。

因着喝酒喝多了,第二天早上姜姒起来的时候,胃疼得难受,于是跟媛姐请了假,去医院看病拿药。

拿着开好的药,姜姒刚打算拦一辆出租车回会所,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那串电话号码,姜姒面露烦躁,但还是接下了。

接下后,她还没出声,那边就说:“转这点钱,是怎么个意思啊?打发叫花子呢?这个月如果凑不够钱,在我这儿……”

话还没说完,姜姒就急声打断:“你别动他!”

迅速平复好心情,她带着几分威胁道:“钱我会想办法,你千万别动他!不然、我让你一分都拿不到。”

那边沉默良久,舔了舔牙,才说:“行。”

挂断电话后,姜姒站在路边,对着手机骂了句脏话。

边等下一辆出租车,边想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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