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强有力的澄清,上一段与莺歌的绯闻自然不攻自破。莺歌继续准备下一阶段的二公,金玉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忙着收钱。
莺歌女孩的热情支持下,楼外楼的营业额突破六位数大关,金玉有幸体会到数钱数到手软是什么感觉。
二公那天,金玉一身土豪金高腰襦裙,头戴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脚蹬一双金线绣成的云头宝相花纹锦履,金光灿灿闪瞎了顾满堂的眼。
“虽然你姓金,但也不必如此……”
想了半天,顾满堂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金玉今天这一身过分隆重的装束。
金玉指着一旁的孙小蛮:“小蛮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都是她置办的。”
再看向旁边的孙小蛮,浑身上下挂满了叮铃啷当的首饰,夸张程度比之金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满堂扶额长叹,改天有必要给这二位好好上一堂审美课。
二公只余下十一人,粉丝知道这回只有三人能进入最终总决赛,一个个在台下卯足了劲儿嚎,生怕分贝上被对家比下去。
这个世代没有麦克风和扩音设备,台下一开始嚎,台上选手唱曲的声音几乎一点听不见。李梓心不甘情不愿被安排了安保的工作,一会儿要提醒粉丝控制音量,一会儿要防止狂热粉冲上台去干扰选手表演,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唐窈是倒数第二个出场的,莺歌排在她后面,最后一个。
出场顺序由抽签决定。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金玉差一点以为是人为操控的结果。想一想怎么可能呢?
竞技比赛中,第一个出场和最后一个出场可能会涉及到先发优势的问题,但倒数第二个和倒数第一没那么大区别。唐窈真只手遮天,也不会蠢到刻意给自己安排这样一个不如不安排的顺序。
唐窈的琴声响起:“垂柳覆金堤,蘼芜叶复齐。水溢芙蓉沼,花飞桃李蹊。
采桑秦氏女,织锦窦家妻。关山别荡子,风月守空闺。
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盘龙随镜隐,彩凤逐帷低。
飞魂同夜鹊,倦寝忆晨鸡。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
前年过代北,今岁往辽西。一去无消息,那能惜马蹄……”
直到这一曲《昔昔盐》唱罢,金玉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凭心而论,唐窈的琴和歌虽比不上莺歌,但在这十一人里,绝对能进前三。总决赛的入场券,肯定有她一席之地。
只是金玉想不通,她一个官家小姐,抛头露面来凑这个热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有钱有闲任性?
台下欢呼声不断,评委席上,包括顾满堂在内,也都是露出赞赏的眼色。
唐窈抱了琴下去,莺歌抱着琵琶上台,两人擦肩而过时,唐窈突然脚下一个趔趄,扑在莺歌身上。
这一扑,不仅将莺歌抱着的红木梨琵琶摔在地上,连带着莺歌脸上的幕篱也一并拽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道丑陋的伤疤暴露人前。
台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