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她那个丫鬟没有拦着?”苏恒挑了挑眉,想到多次上次在明王那里套来的话。小红可是阻止江月白逃婚的大功臣,这个节骨眼上,见江月白故技重施,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影三吞吞吐吐,看的众人着急:“这次王妃倒不是要走,是因为侧妃走了之后,她说赵侧妃有钱,然后青萝告诉她,王爷送的东西更为贵重。然后她就发现了王爷前几天赏给她的东西,高兴的不得了。”
影一:“……”
苏恒“这是什么大事儿?。”
“王妃的意思似乎是后悔了,说今天没能够从赵侧妃的手上,把管家权利要过来。”影三接着说道。
听了他的话,苏恒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怎么跟管家权扯上关系的?”
“王妃质问贴身丫鬟小红,王爷给自己的赏赐,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小红说是王妃重色轻财,昨天给王爷做鱼,小厨房里面没有,是走的王妃私库。王妃没有钱,就当了自己经常戴的翡翠镯子。”影三一板一眼地汇报着。
苏恒:“……”
苏恒回忆起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昨天确实没有见过。上辈子她那手镯陪伴着她很多年,无论谁要都不给。怎么可能为了一条鱼,就这么卖了?那好歹是太子送给她的定情物。
这女人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又是打算扰乱视听么?
江月白不多时,就听说了赵侧妃等人,到苏恒书房去折腾的事情。
“她们都去告状了?”江月白扁了扁嘴。
“是的,虽然听说是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但好歹是去见过王爷了。”小红小声地说。
江月白一听,整个人就不好了。现在美男没有吃到嘴,还要被小作精添油加醋,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啊?
“不行,我也要到王爷面前去哭一哭。”江月白一拍桌子,起身就往苏恒的书房去。
小红连忙跟了上去,青萝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回来,见状连忙塞进袖子里,跟着两人一起过去了。
敲门声响起,影一到门口敲了敲,禀报道:“是王妃。”
苏恒摆了摆手,亲自去给对方开了门。
江月白站在小红的身后,看着小红敲门,心里面默默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告状。
可等到门“吱呀”一声打开,那抹玄色身影出现在房门口的时候,江月白早就忘记了自己编排好的哭诉,直接就钻了过去,一把扑进苏恒的怀里。
等到自己撞上一堵硬邦邦的人肉墙时,她不由得上手摸了起来。
虽然隔着几层布料,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肌肉,默默数了数好像有六块。嗯?露数了么?
苏恒:“……”
苏恒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紧了紧,最终还是任由对方趴着:“王妃来找本王做什么?”
对方的声音本来就好听,现在江月白贴着他的胸膛,他这么一说话,震得江月白整只耳朵都是酥酥麻麻的。她的脸不由得染上了红晕。
“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王爷,要不要陪我吃午膳。”江月白闷闷地说。
西双的这一招果然好用,就是没有被对方揽腰,真是可惜。
她才想到这里,就发现自己的腰上一热。她顺着看下去,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揽了上来,不等她高兴起来。苏恒就胳膊一用力,将原本紧贴着自己的人扒了下来。
“本王今天还有聚会,等到晚上再跟王妃一同用膳,好么?”苏恒微微低头,与江月白保持平视。
江月白赶忙收起自己的猥琐笑容,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小声地应了一声:“好的,那王爷就先忙吧。”
说完,她就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小红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青萝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苏恒,又看了看江月白离去的方向,最后跪了下来:“王爷。”
苏恒一时间想不起这人是谁,影一耳语了一番:“王爷,这个就是王妃新提拔起来的贴身丫鬟,叫做青萝。”
“你有什么事情么?”苏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小丫鬟。
青萝叩首后,从袖中取出书信,双手举过了头顶:“虽然奴婢感恩于王妃的恩情,可是王妃这等做法实在是不齿,还请王爷切勿轻拿轻放。”
苏恒给影一使了个眼色,影一上前一步,收走书信拆开看了几眼。
“王爷。”影一神色凝重,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
苏恒接过书信,飞快地扫了一眼:“这封书信,你是从哪儿发现的?”
“今早奴婢见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进入王妃的卧房,以为是哪里来的贼人,就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偷看,就看见对方将这封书信,塞进了王妃的首饰盒中。”青萝一字一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非常清楚。
苏恒盯着青萝的头顶,看了许久,问她:“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本王,是想要什么赏赐?”
“奴婢无所求,只希望王妃不要寒了王爷的心。”青萝觉得周身的压力陡然加重,自己内心的想法再也不敢说出来。
苏恒道:“你回去吧。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会亲自向王妃求证的。”
他将书信重新折了起来,交给了影一:“这封书信你重新带回去吧,在哪儿拿的就放回到哪儿去。”
影一麻利将书信装好,递给了跪在地上的青萝。
青萝赶忙接过信而后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见苏恒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影一唤了他一声:“王爷。”
苏恒收回目光,返身往书房里面去:“这个丫鬟绝对不止你查的那么简单,再着人去查一查。”
“为什么?就凭她叛主?”影一有些不明白。
好歹青萝是出自他们府上的,就算是为了王府利益,选择跟王爷坦白似乎也无可厚非。
苏恒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不大喜欢她。”
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就是想不起来。
“本王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心里有些不踏实。影三,你们那边把江月白再盯得紧一些。”苏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