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池眼尾上挑,眼里噙着笑意。
从她的角度看去,乔池深邃硬朗的眉眼映着她的脸,含着窗外倒退的流光。
只一眼,便恍惚的跌进漩涡。
等回过神,温热柔软的触感碰撞在唇边。
三年的纠缠,他们无比熟悉对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缠绵悱恻的吻结束,乔池伏在她耳鬓暗哑隐忍,“你不会喜欢他的戒指的。”
“我跟你打个赌,我赌你最后一定会回到我身边,你的人和你的心,都会是我的。”
“要是你赌输了呢?”她未涂丹蔻素净纤细的手指轻飘飘点住乔池的下巴。
一点点滑下勾勒出乔池优秀的下颚线,指尖经过喉结时,乔池难以自抑吞咽了下。
她的手最终停在他心脏的位置,留长的指甲犹如刀尖毫不留情的刺在他的血肉上。
“你要是输了,就把命给我。”许九因娇滴滴的赖在乔池怀里,戳着他心口的指尖隐隐使劲,留下月牙形的痛痕。
乔池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车厢,升起的档板遮住了他们暧昧的身姿。
乔池笑得身子都在抖,她在他怀里心被抖的七上八下。
“有那么好笑吗?”许九因沉着脸嗔怪,作势要推开他。
反而被他重新揽回怀里,抱的更紧。
与她耳鬓厮磨。
“我要是输了……”乔池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小九,你不会舍得让我死的。”
车停在庭院外的树下,往前走几步就是她跟沈宴的家。
然而此刻,房子乌漆嘛黑,沈宴在医院陪其他女人,她在跟旧情人私会暧昧。
谁说这个世上没有因果报应,眼下不就是最好的现世报吗?
乔池舍不得她走,硬是拖着她磨了好久,直到她说困了才放手。
等见她进了屋关上门,乔池才走。
许九因慢悠悠坐在玄关拖鞋,靠着冰冷的墙仰头盯着门上的吊灯。
静静地独坐很久,她才起身往屋里走。
漆黑一片的客厅有点点火光,沈宴坐在沙发上侧背对着她。
看清坐着的人是沈宴,她错怔半晌。
她没想到沈宴还会回来。
客厅四处弥漫萦绕烟味,浓到窒息。
许九因推开窗户拉开阳台的纱门通风换气。
桌上的烟灰缸满是烟头,沈宴指尖的烟几乎燃尽,灼烧到手了才放下摁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小姐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许九因微微拧眉,倒好一杯水递给沈宴漱口。
沈宴没有烟瘾,很少见他抽烟,尤其是一次性抽那么多。
“他送你的?”
沈宴看向放在柜子上的礼盒,语气平平。
烟抽多了,嗓音沙哑到像是损坏的卡带,许九因眉头皱的更深。
直接把水送到他嘴边。
沈宴没有反抗多问,老老实实喝完一杯水。
“早点休息吧,江小姐那边应该还需要你多费心,这几天我还有事要忙。”
她放下水杯,收拾干净桌上的垃圾。
沈宴拉住许九因的手腕,他闻到她身上不属于他的,其他男人身上的味道。
不等他发问,许九因便以困倦为借口脱身而去。
徒留沈宴一人枯坐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许九因没看见沈宴,对于昨晚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
他离去在先,又能怪谁?
南城的手续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合同签定才能是真正的定。
许九因瞒着沈宴,冷不丁带着水果鲜花去医院看望江瑶。
江瑶住在最高级的VIP病房,专人照料。
不过胃病犯了而已,弄得跟得了大病一样夸张。
江瑶半躺在床上,正翻看最新的杂志。
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保姆来了,直接吩咐说把樱桃放桌上就好。
胃病犯了还吃樱桃。
许九因浅笑没挑明,按着江瑶的话把水果放好。
江瑶余光瞥见许九因的裙角,错愕的抬起头来才发现来的人是谁。
当即变了脸色,急忙合上杂志,面上挂着极其勉强的微笑问好。
“二小姐。”
“你躺着吧,身体不好就别讲究规矩了。”
许九因温柔体贴,赶紧招呼她躺好别起身,自己转身找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昨天晚上打电话抢人的事情,江瑶心虚,不敢直视许九因的眼睛。
“肚子还疼吗?”
许九因提到肚子,江瑶下意识的抬手隔着被子护住肚子。
江瑶的反应过于异常,她只不过是问问而已。
江瑶也反应过来自己举止不妥,尴尬的笑笑移开手。
许九因笑眼眯眯瞧着江瑶,“没事,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会多嘱咐沈宴过来看你,你别怕。”
江瑶嘴角的笑容彻底凝固消失,脸色一寸寸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