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死了还敢牵连我，等我下去一定掐算她！”方老太仍不知悔改，仰头看着我脸上的阴影散发骇人的气息，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这都是我妈的错，不关我的事……”
我直视方老太，瞪回去：“毕竟我们是一个村，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死，所以做了两个纸人代替你们，还需要需要你们的手指和头发。”
“手……手指？”方老二哆哆嗦嗦。
“孙二婶灵智未退，一般的替身糊弄不了她，需要加入你们的血肉提高可信度。”
说完我就把随身携来的菜刀扔到地上。
“你们两个谁先来？”
“洛清芙，如果都用我妈的手指，可以吗？她是我妈，我有她的基因……”方老二恐惧的看着那把菜刀，说话哆嗦，整个人陷入癫狂的状态。
听到这句话，方老太终于怒了，气冲冲的冲过来扇了方老二一巴掌：“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连你老娘也想算计！”
我心中冷笑，嘲讽他们的母子情深竟然这么脆弱，把菜刀踢了踢，转身出去：“不行，必须是你们两个人的。”
想必接下来肯定是更恶心的画面，我还是别脏了我的眼好。
出门后，我关了手机的录音，露出得逞的笑。
就算不能让孙燕芬杀了他们，也要让他们坐牢。
不一会，房间里面就传来方老二撕心裂肺的惨叫，我靠在门上又等了十几分钟才进去，地上的刀沾了血，边上有两缕头发和两根小手指，皮肤蜷缩起来像皱巴巴的丑陋虫子。
我越过疼得打滚的方老二，用块白布包住手指和头发，锁住门离开。
我把纸人弄好，又到孙二婶的坟前布置了一番，晚上九点很快就来了。
李正德压着几个人，绑起来堵住嘴，让他们跪倒在地上忏悔，我又把两个纸人绑到坟前，大喝一声：“孙二婶，你要的人我给你带过来。”
话落，一阵阴风平底打旋刮起来，吹灭了火盆中正燃着的纸钱。
“你果然信守承诺了。”孙燕芬的声音飘在空中。
出现在两个纸人的面前，眼睛里没了瞳孔黑洞洞的一片，浑身怨气翻滚。
不等我搭话，孙燕芬就扑上去一双长指甲狠狠地戳到纸人的脖子中，刺啦刺啦的撕扯着纸人的皮肤，阴风把花花绿绿纸屑吹得满天都是。
撕完了皮肤，孙燕芬又把手伸进纸人的身体里，搅着里面的五脏六腑，最后又放了一把鬼火烧在两个纸人身上。
据看守方老太二人的小伙子说，方老太和方老三疼得满地打滚，最后二人都吐出血来才好。
等她发泄完后，那双充血的眼睛也渐渐恢复，身上的怨气消散了大半。
我指着那几个瑟瑟发抖的人：“偷风报信的那几个人也被我抓来了，你别忘了你答应的，只能打骂，不能要他们的命。”
“好。”
孙燕芬一步步飘向那四个人，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扬起拳头在几个人身上抓了好几下，疼得这几个人撕心裂肺，个个都挨不住晕了过去。
“现在你报了仇，应该把犯七杀解了吧。”我看着身上怨气全无，安静下来的孙燕芬。
孙燕芬看着烧成灰烬的纸人，笑容凄惨又解脱：“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我的执念已经消散了，犯七杀自然就没了。”
“嗯，那就快去阴间吧，我会给你下辈子求一个好人家的。”
“谢谢你。”孙燕芬深深看了我一眼，轻轻道了声谢，身体慢慢变透明直到完全消失。
原本被阴风吹灭的火盆再一次燃烧起来，我把元宝全都倒进火盆了，轻声道：“一路走好。”
送走了孙燕芬，我让李正德善后，我又赶去方玉家。
方玉家的客厅里已经改成了灵堂，方老三躺在棺材里，他老婆趴在棺材边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方老三的魂魄离了体，恢复了理智，迷茫无措地盯着他的灵堂：“我……我这是死了？”
他死前被孙燕芬关了灵智后，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
我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三叔，你已经死了，死在前两天的火灾里。”
“不可能啊，我那天明明是去救火的，怎么会……”方老三不敢置信低头看着自己被烧黑的身体。
“三叔，我知道你死得冤而且阳寿未尽，这是往生通文你拿着它到城隍庙，我会求那里的鬼差给你个官当，等阳寿尽了送你去投一个好胎。”
我把提前准备好的往生通文给方老三。
方老三没接而是一直盯着灵堂里痛哭的老婆，轻声问我：“我不想当官，能把我剩下的寿命给我媳妇吗？”
“她为给我生孩子伤了身体，身体很差，医生说她活不过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