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戚母刚想出言责备,但觉得于礼不合又改口,“被扣多久了?”
刘氏没了气焰,知道瞒不住了便开始抹眼泪,将来龙去脉都交代了出来。
戚晨邦五天前被扣押,还是陈家郎君来传的话,赌场的人还送来一只鞋,扬言道若时日内不将欠的债款不上,下次送来的便是腿。
陆月吟心下一沉,上一世戚母直接将嫁妆变卖,填了这窟窿将此事解决,她怎么记得,当时戚晨邦一直躲在屋子里不曾见人来自,如今被扣押实在蹊跷。
还有五日,也不知林原那边是否能盯出来什么。
“也罢也罢,嫂子莫要担忧,此事我来想办法。”戚母沉声道。
刘氏激动不已,哭的更是凶,嘴上换着花样地说着感激的话,但里面催促之意明显,催着戚母赶紧凑钱把戚晨邦赎回来。
陆月吟心上更是一紧,待到饭后回了房间,她一把拉住要寻嫁妆单子的戚母:“母亲——”
“小月儿,此事母亲来想办法。”戚母拍了拍她的手。
往日里戚母总觉得自己女儿还是个小孩子,如今更不想让她过多担忧这些事情。
只是她的小月儿即将及笄,日后许个别的人家,没有厚厚的嫁妆傍身可怎么好。
“母亲——”陆月吟眸光深深,她从未这般认真地对母亲说话,“母亲担忧戚晨邦,那晨安哥哥就不是戚家子孙?安哥哥年近二十没有娶妻,跟着祖父驻守边疆,凭什么戚家人都要可着戚晨邦来?”
陆月吟也是做了多年皇后,严厉起来就连戚母都有些发愣。
她家小月儿什么时候这般伶俐了?
“母亲若是信我,此事我来解决,戚晨邦娇养多年,也是时候给他个教训。”
陆月吟语气平稳,但仍让人控制不住地听从她的安排,好似天生的上位者,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倒是颇有陆父生前的气场,让戚母都有些晃了神。
“你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办法?”
“母亲不信我?”
“•••信,我信。”
不管戚母是否能全心将此事交给她处理,陆月吟是想好了要亲自去赌场探一探的。
赌场自天黑酉时起才开门,当初顾珑雨登基后,江南一代生了暴乱,镇压是要钱的,皇帝登基又哪里出的起那么多钱。
还是她想尽办法打探各个赌场暗坊的位置,四处碰壁谈判借来的银两。
陆月吟脸色淡淡,如今一想起顾珑雨,便气的心抽疼。
当初联络赌场有多费劲,如今去寻便有多简单。
“姑娘,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陆月吟换了身男装,抬手捏了捏羡鱼的脸颊:“那我带着你去,你到那不得哭鼻子?”
“那姑娘也别发私房钱全带走呀•••”羡鱼皱着张小脸委屈巴巴,“这可是你好不容易攒下的体己钱。”
陆月吟掂了掂腰间的钱袋子,是很多,但这些还不够。
“小小年纪掉钱眼里去了?你放心,你出嫁的时候,我一铜钱的嫁妆都不会给你少出。”
陆月吟调笑了羡鱼几句,单枪匹马寻到了扣下戚晨邦的裴家赌场。
只是刚到门口便被拦了下来:“哪来的小娘子,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家绣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