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聂烬城夹烟的手点了点烟头,“有兴趣了?”
“苏医生……喊得不错。”赵麓珩由衷地说,吸了一口烟后,直接将烟头掐灭了,“跟安绾定了?”
“怎么?还惦记她?”
这话,要是讲给别人听得,或许有人会信。
说给赵麓珩听,就不是那味儿了。
赵麓珩勾了勾嘴角,抬手拍了下聂烬城的肩膀,“一三五,好像是苏医生坐班吧。”
——
跟赵麓珩表白失败的第二天,苏予听直接去了律所把之前的那笔诉讼费给结算清楚了。
一周后,苏予听销了假期就去上班了。
因为身体缘故,江教授暂时没让她接手术,就平时替人做一些常规检查什么的,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了。
只是她没想到,赵麓珩会来医院找她。
看到赵麓珩的时候,苏予听还挺惊讶的。
“赵律,您身体不舒服吗?”这话一问出口,苏予听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
她就是瞧私病的医生,找她的总不能看感冒发烧啊。
“听说苏医生在这方面算是术业有专攻?”
“您谬赞了。”
上了班的苏予听比任何时候都要正经,尤其是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透明眼镜的时候,真的既斯文又清冷。
是个豪门婆婆们会喜欢的儿媳妇人选。
赵麓珩打量着她,眼神颇为玩味。
那副欲玩不玩、似真非真的心态,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赵麓珩是在试探她。
“赵律,我没想到您会来找我,挺受宠若惊的。”她实话实说,转身去饮水器那边给他接水,“好些天没来了,办公室里的咖啡机被同事借走了,您凑合凑合。”
“不客气。”赵麓珩姿态从容,顺势翘起了腿来。
苏予听看出来了,他面上虽然尊礼,可眼底的那一层轻屑始终都有。
“您找我有事?”
“后天我母亲生日,我想邀请苏医生你去。”
“那我以什么身份去?”苏予听莞尔,“我知道我不是赵律您喜欢的类型,上次的事情您的态度挺明确的。我就不讨您这个厌弃了。”
“苏医生你也跟聂烬城要过名分?”赵麓珩眉宇抬了一下,眼底仍旧冰冷的可怕。
苏予听唏嘘,“聂先生如何看得上我啊。”
“所以,你就退而求其次?”
赵麓珩的脸上始终挂着不浅不重的笑意,叫人揣测不明白他真正的意图。
苏予听愣了下,直接避开了话题,“赵律师的盛情邀请我接受了,届时我会问问萧琢言有没有时间的。”
赵麓珩没说话,直接走了。
他一走,苏予听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她敢说,放眼整个弥城,“欲擒故纵”这一套,没人玩得过她。
想着,苏予听就拨通了萧琢言的电话。
——
此时的萧琢言正在牌桌上,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心尖儿突然一颤,本想打二饼的,直接甩了个二条出去。
牌刚甩出去,聂烬城牌一推,糊了。
就挺没意思的,愣是赢了四圈。
萧女士凑了上来,言笑晏晏的,“还是烬城手气好,就没输过。”
是啊,牌没输过,女人也抢他的。
萧琢言咬牙切齿地接通了电话,本来一腔怒意听完了苏予听的柔情蜜语后,顿时荡然无存了。
萧女士那看不出来儿子那德行,立马就是个白眼,“又搞什么幺蛾子?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你表舅帮忙,你这会儿还在局子里蹲着呢!”
“妈,这次好事。”萧琢言上前挽住了萧女士的手臂,“后天不是赵麓珩他妈生日嘛。我把女朋友带上,行不?”
“哟,臭小子,哪家姑娘?”萧女士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