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房后。
凌清竹正坐在那里看书，盛隽赫忽然靠了过来。
男人身上的雪松味带着沐浴露淡淡的薄荷香味袭来。
凌清竹正要翻书页的指尖一顿，做了个标记，将书合上，抬眼看向他，“要说什么？”
盛隽赫这架势，摆明是要谈事情。
“对于曾氏的产业，你了解多少。”
凌清竹回想着自己所调查到的那些皮毛，停顿几秒后，摇了摇头，“我之前一直在乡下，只知道曾氏涉猎极光，百货、餐饮、交通乃至信息科技，都有他们的影子。”
盛隽赫眸光深邃，“这次调查时，我的人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只不过，单单这些还不够，还需要现场进一步考察一下。
“我记得环市路那家万源，就是曾氏旗下的一家大型商场。”
这还是凌清竹听文晴她们说的，大家要去采购或者逛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万源。
要现场考察的话，这个万源就是一个最佳选择。
次日。
凌清竹和盛隽赫出现在万源商场里。
本着要仔细调查，两人将商场上上下下都走了一遍，连消防通道这些地方都没放过。
走了一圈后，盛隽赫挑眉看向凌清竹，等着她来发表看法。
早在调查初始，他就发现凌清竹一直皱着眉头，直到现在都没放下，想必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如果我是分区负责人，这会儿已经将商场经理叫来问责了。”
凌清竹脸色有些难看，回忆起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些，只觉得处处是槽点。
“商场管理不规范，没有个明确的值班机制，在一些重要的区域并没有安排人员值守，一旦出问题，商场将背负巨大责任。”
“空间利用不合理，地下层可以打造一个饮食街，类似三楼那样大的一个展台完全可以利用起来，承接一些小型商演，结果全部空置了。”
“区域职能和规划不够明确，用户想买衣服，跑完二楼还得跑四楼，体验感不够。”
她边掰着手指边数着，越说越摇头，“就这样还能不倒闭，完全是背靠曾氏，财大气粗，加上没有够格的竞争对手出现。”
一旦来了一个跟万源定位一样的大型商场，万源的客流量和收入绝对得对半砍。
盛隽赫语气间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没想到，你还挺有商业头脑。”
单单走上这么一圈，就能看出这么多问题，还给出了建议。
这样的眼界和学识，绝对不像是在乡下长大的人能拥有的。
这让盛隽赫对凌清竹更为好奇。
凌清竹顿了顿，含糊说着，“纯粹是对这些比较感兴趣，看的书和案例比较多。”
两人没在这上面过多谈论，走到一处电梯口，电梯门打开，一窝蜂涌出了一堆人。
盛隽赫迅速将凌清竹揽在怀里，避免她被人群拥挤，任由自己那手工制造，价值昂贵的西装被挤得皱巴巴的。
凌玉臻刚从拐角处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男人将女人紧紧护在怀里，像是在保护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他低头对女人说了什么，侧脸俊朗中又带着几分隐隐的笑意。
想到自己主动勾引反遭羞辱，一向不如她的凌清竹，却能得到盛隽赫如此对待，凌玉臻心里就嫉妒得不行。
恰在这时，凌清竹离开盛隽赫的怀里，往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去。
凌玉臻神色闪烁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洗手台前，凌清竹低头仔细清洗。
刚才不知道谁的奶茶洒了一点出来，蹭到手背和衣袖上，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清洗完，凌清竹抬起头，就对上了凌玉臻那张笑眯眯中隐隐带着嫌弃的脸。
凌清竹神色迅速一变，露出天真惊喜的表情，“姐姐！”
凌玉臻说了两句，就直奔主题，“你之前不是很想要一个美人鱼娃娃吗？我知道哪里有，我带你去吧。”
凌清竹心下微动，面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好奇，“好啊。”
她倒想看看，凌玉臻这葫芦里要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