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秀武艺的凯特挑了挑眉，故意问郑明：“你还敢喜欢我吗？”
郑明咽了一下口水，睁圆眼睛回答：“如果将来我犯错了，你会不会也这样打我？”
“你根本没有犯错的机会。”给他泼冷水的是柏非石，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明：“……”
柏非石没理他，转身送关小灵去了卫生间。
磨磨蹭蹭的关小灵，以为柏非石送她到卫生间就走了，没想到他还靠在墙上，低头划着手机。
“柏总，我想回家了。”
“嗯，”他应声没有抬头，转身往前走，“你没喝酒，你来开车吧。”
其实关小灵胃痛得厉害，她都不敢保证能不能顺利把车开回家，但老板开口她也不敢多嘴。
“……好。”
凯特和郑明一起走了。
柏非石上车就在后座上睡着了，关小灵一路忍着胃痛，把车开去了玫瑰园。
“柏总——柏总——”她停好车小声叫柏非石，见他没有反应，又来到后座叫他，他听见声音动了两下。
但是没有起身，而是直接躺下了。
关小灵原本准备扶着他进门的，没想到他直接睡了，而且她胃很痛，实在没有力量把他挪回家。
“可是也不能把他扔在车里啊。”她自言自语，想了想还是爬上了车，坐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
不知不觉她也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竟然躺在柏非石的怀里，两张脸基本上贴在一起，他的呼吸就在她唇边。
双手把她搂得紧紧的。
关小灵不敢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他怀里的。
就这样眨巴着眼睛瞅着他。
车里的光线是从车窗外照进来的路灯，昏暗看不清。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大概过了凌晨。
不舒服的姿势躺久了，胳膊发麻。关小灵特别想翻身或者坐起来，但是柏非石抱得太紧了。
“柏总。”她悄咪咪叫了一声，声音细小，听起来吃力。
柏非石没有任何反应，呼吸依然均匀，没有醒。
“柏总。”关小灵再次叫了一声，这次提高了声音，但柏非石还是没有被吵醒。
她无奈地叹口气，放弃叫他，悄悄往后挪了一下脑袋，开始一点点观察他的五官。
最让她羡慕的是他的睫毛，又长又浓密，俊秀的鼻子挺在嘴唇的上方，轻轻地做着呼吸的动作。
趁他睡着，关小灵想要抚摸一下，所以她动了，一下就惊醒了柏非石。
她吓了一跳：“你终于醒了。”
柏非石一睁眼就问她：“你为什么没有回家？”说完也没打算放开她，还躺在后座上。
“你睡着了，我叫不醒你。”关小灵挣扎着要起来，他好像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刚才我胃痛，就在你身边睡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他怀里：“你为什么抱着我？”
柏非石没有回答问题：“胃还痛吗？”
“不痛了。”关小灵努了努身体，往后挪了一点，不和他靠得那么近，“太晚了，我要回家。”
柏非石用力把她往怀里一搂，支起半个身体，让出空余的地方给她平躺着，然后俯视着她说话。
“已经凌晨，说不定天都快亮了，别回去了。”
说话时，关小灵感觉到他有点冲动，身体渐渐贴上来，她立刻说：“今天不是周六，而且——我不方便。”
柏非石忍俊不禁，支起来的身体压了下来：“什么不方便？你在想什么？我这样有点累，想换个姿势。”
“……”关小灵脸上有个大写的尴尬。
她没有被骗。
他说完又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旁，从她的上方翻越过去，又侧身躺下，把她挤在靠背上，闭上眼睛又睡了。
“柏总，”关小灵小声问，“你都到家了，为什么还要睡在车里？”
“我再眯一会。”柏非石现在没有抱她，只是躺在她身边闭着眼睛，不过身体靠得很近，呼吸就在她耳边。
他倒是睡得开心，可是关小灵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想回家。
睁眼躺了一会，忽然侧脸问他：“柏总，为什么你这两天有点奇怪？”
柏非石沉默。
“回家睡吧。”等了一会他还是没有反应，关小灵才提议。
这次他开口了：“好。”
晚上他好像没有喝很多，不知道为什么走路摇摇晃晃的，关小灵只好把他架在肩膀上，他看上去很瘦，可体重不轻。
靠在关小灵身上，仿佛一座大山。
几米路程，她就出汗了。
把他扔在沙发上，她皱眉吐槽：“你好沉啊。”
没想到柏非石居然笑出了声，然后晃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上楼洗澡睡觉。”
“哦。”关小灵不想扶他，就这样由着他艰难地爬上楼梯。
进了卧室，他好像就清醒了，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女士内衣和睡衣，递给了她：“这些都是新的。”
“谢谢。”关小灵首先瞟了眼款式，然后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她伸着头问，“内衣竟然是我的尺码。谁的呀？”
柏非石靠在卧室沙发上，抿嘴笑了：“我女朋友的。”
“……噢。”关小灵又把头缩回去了，她在浴室看见护肤品，就擅自用了，这些东西全都是新的。
吹干头发来到卧室：“原来你有女朋友啊。”
柏非石目光有点深远，望着她眨了眨眼。
“她在国外吗？”提问的时候关小灵没有看他，问完一个问题接着问下一个，“我睡哪个房间？”
前面一个问题柏非石忽略，后面一个问题他回答了：“就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他的，关小灵不好意思住：“还是换一间吧。”
“不用换了，睡吧。”柏非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经过她身边时，忽然驻足扭头看着她，“清大毕业的人，你联系了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关小灵满脸茫然，睁大眼睛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还傻乎乎地问：“什么清大毕业的？”
问完她就想起来了：“昨晚就联系了。我觉得他挺合适的，就一点不好。”
柏非石垂下眼睫，转过头往前走：“哪一点不好？”
“离我太远了。”关小灵爬上他的床，和他聊天，“我不喜欢异地恋，没有安全感。”
柏非石没有接话，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