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非石生气了，他大声指责余数之后，愤怒地离开了会议室。
事情进展到这里，关小灵就知道，他这是在变相帮她，顺带羞辱蒋建，再轻松处理余数。
一场会议结束，谣言不攻自破。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余数勾引了蒋建，蒋建又是怎么享受的。
下班之前，余数咬牙切齿地拽着关小灵的手腕，愤怒地发泄情绪：“你手段真高明啊，让卫德帮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关小灵用力推开她，“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我去耍手段吗？而且我从来不屑耍什么手段。”
余数讥笑：“你以为这样就能甩开蒋总了吗。我告诉你，他想睡你，比想睡任何人都要渴望。你等着吧。”
关小灵听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想起上回蒋建喝醉酒疯狂的样子，如果那晚不是她努力挣扎，她真的被他玷污了。
“哈哈——”余数得意地笑，拿着包走了。
关小灵心烦气躁地站在办公室里。
*
第二天，柏非石没有处置蒋建，而是杀鸡儆猴拿余数开刀，把她调去了后勤部，让她负责酒店员工宿舍以及一些琐碎的事。
如此一来，关小灵身边终于清净了，她再也不用每天被余数挑刺，再想着办法和她斗嘴了。
她想去跟柏非石说声谢谢，但他今天没来上班。
中午在一楼员工餐厅，关小灵和王雅、王娟吃得正欢，凯特来了。
凯特好像是故意的，直接坐到关小灵对面，还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她。
关小灵不屑一顾。
自从昨天在会议室和她简单聊了两句之后，关小灵就有点反感她。
“凯特，”王娟特别喜欢这个外国女人，“今天怎么没见你和柏总一起吃饭呢？”
凯特那蹩脚的中文听起来真让人头痛：“他陪董事长去外地了。”
听说柏非石去了外地，关小灵心情格外荡漾，明天是周六，他又机缘巧合不在洛溪，她就能逃了。
他是乙方，周六不出现，合同不会延长期限的。
关小灵春心荡漾，暗自计划明天睡个好觉。没想到一不小心，心里得意的小情绪，挂在了嘴角。
又被凯特抓到了，她张口就问：“你笑什么？听说非石去外地，你好像很开心。是不是老板不在，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每当她针对关小灵的时候，都会用她自己熟练的语言。
关小灵在自己地盘，自然说本国的语言：“凯特经理终于猜中我的心思了。柏总不在洛溪，我心情特别好。”
王雅和王娟听了，都是一张茫然脸。
凯特瞥她：“他周一就回来。”
周一才回来！关小灵好想高歌一曲，来表达她此时此刻畅快的心情：“柏总真是大忙人。忙点好，忙点好。”
凯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索性不搭理她了。
羡慕凯特有一张洋娃娃脸的王娟，笑眯眯地问：“凯特，听说你和柏总是同学，你们是读研时认识的吗？”
“嗯，”一和她们说话，凯特就用中文，无论是在语气还是表情上，都缓和不少，“我们硕研的时候是同学，博研分开了。不过我们关系很好，他经常去我家做客。”
王娟张着嘴巴点头，那种崇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对神仙眷侣。
“你能跟我们说说柏总吗？”王雅也跟着小声八卦。
其实关小灵也非常感兴趣的。
凯特倒是好不可吝啬，把她知道的都说了一些，最后说了一件特别吸引人的事。
“非石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着急回国的，他找了她很多年，后来……”
说到这里她轻叹一声，停了。
可把听戏的三个女人给急的。
王娟急忙催促：“后来怎么样了？”
“他说再也不用找了。”凯特为柏非石感到难过，“可能找不到了，毕竟找了那么多年。”
故事听完，关小灵郁闷地胡思乱想：“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柏总才会愿意帮我吧。他梦破了，所以随便找个女人玩玩。”
吃过饭，凯特忽然拉着她的手臂，递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
关小灵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被迫和她往一旁走了几步：“干什么？”
凯特情商有点低，特别直接：“我讨厌你。”
关小灵愣了愣，回过神盯着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你讨厌我，我可以理解，但你直接说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她又用英文了，“我来公司第五天，仔细看了，好像只有你的颜值最高，虽然这是同事们说的，但我也不可否认。”
关小灵噗嗤一笑：“谢谢。你也很漂亮，颜值在我之上。”
“不许笑。”凯特严肃地说，“有一个词叫什么——我觉得很适合你，所以一直想送给你。”
关小灵好奇：“哪个词？”
凯特在中英文里来回切换：“心机——”
“婊？”关小灵微挑眉梢。
凯特粲然一笑：“对！心机婊，说的就是你。”
“……”关小灵哑口无言，她不明白，凯特是真的情商低还是故意的？但无论是什么，她都想反驳几句。
“你一个外国人，来我们的地盘干什么？”
凯特张口：“我——”
“你连我们的语言都说不利索，还在我们面前蹦跶。”关小灵语速特别快，抑扬顿挫的，就像过山车一样，让凯特毫无反击之力。
“你们那没有公司上班吗？来我们这里抢饭碗！要不是看在柏总的面子上，我真想给你们大使馆打个电话，把你送回去，省的让你霸着我们的坑。”
凯特被她激怒了，瞪着眼睛望着她：“哦！你怎么会这样说！你太没有礼貌了，我一定要告诉非石。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气愤地大步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她发火的样子也很可爱，而且声音也不大，瞧上去甚至都不像在生气。
“关小灵，我警告你，我跆拳道红带，不用借助非石，我也能制服你。”
用武力吓唬人，关小灵抿嘴一笑，同样用恐惧吓唬她，凑近她耳边悄声说：“我杀过人。”
凯特微微一愣，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得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