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非石就像没有听见似的，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
“柏总，今天不是周六，你不能吻我。你要遵守合同约定。”她努力挣扎，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他抿嘴一笑，乌黑的睫毛有节奏地眨着：“前两次你耍了我，所以我要你补回来。”
关小灵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撒谎的：“柏总，那个合同——我觉得——它不公平。”
他眼里尽是嘲弄的意味：“我当时说不需要签合同，可是你一再坚持。难道你现在后悔了？”
关小灵不吭声。那时候她担心柏非石骗她，所以坚持要签合同。
“不管有没有合同，我都要提醒你，不要妄想逃跑。”他严肃地看着她，“一年期限没满，你哪也别想去。”
说完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然后移到她的唇上，呼吸也随之改变。
关小灵试着推了他两下，她没有逃掉，然后就搂着他回吻了。
倒在床上的时候，她问：“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有马甲？”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他翻身而上。
“我只知道你叫柏先生。”
“关小灵，我真怀疑你的工作能力。”
他俯身吻她的脖子。
她完全不在状态：“我学历低，经验少，能力差。”
“专心点好不好。”柏非石堵住她的嘴。
他话音刚落，敲门声响了。
关小灵立刻推开他，着急的样子，就好像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她一骨碌地跳起来，慌乱地躲进了卫生间。
“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你房间。”
柏非石看了看她，慵懒地从床上爬起来：“你等我一会。”
在卫生间里听不清外面的声音，隐约听见那个外国女人凯特在说话，她中文很差，听起来真让人费劲。
过了一会，关小灵悄悄打开门，听见柏非石流利地说着英文，他的语调有种磁性的魅力。
她伸头瞅了一眼，他们在书房。
于是就悄悄离开了卧室，鬼鬼祟祟地溜了。
出了门，她感到身心愉快，飞快地跑起来，就好像一只老鼠成功地从猫爪中逃掉一样。
回到公寓，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了，她想都没想就接了。
“喂……”
“关小灵，你又跑了。”对方语气非常平静，“你看一下合同。当甲方有意违背条款时，合同期限就会往后延长一个月。”
关小灵有点不相信：“有这条吗？”
“你忘了合同内容。”柏非石笑出了声。
是忘了。关小灵快速找到合同，飞快地寻找这一条款，然后傻眼了：“为什么会有这么霸道的条款？”
“合同不是你拟的吗？”柏非石提出了质疑，“关小灵，合同不会是你在某个不正规的网站随便找的吧？”
他猜对了。
“我——柏总，我现在就回来。”
“不用了。把方案整理出来，明天早晨交给我。”
说完他就挂了。
关小灵郁闷地扔了手机，看了看合同的条款，上网咨询律师。
在网页上敲了一行字之后，想了想又删了：“只要忍一年就能结束。我每周六都找个理由躲开，应该不难。柏总看上去不像那么蛮不讲理的人。而且爸爸还生病呢，我不能失去工作。”
为了完成柏非石交代的任务，她熬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一早就把解决方案，放在他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