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假了。”
上飞机之前，顾夏就给老板发了信息。
小公司，也没那么多规矩。
于馨馨有点不满，但还强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她又一副关心的样子，“今天因为你不在，美术沙龙的项目叫停了，这朵耽误事啊，你自己带的项目，得负责对吧。”
“我会的。”
“那加油哦，我先下班了，你有困难就找我哦。”
于馨馨甩甩头发走了。
于馨馨年纪比顾夏还小两岁，刚进公司不久，正是踌躅满志、谁也瞧不上的时候。归根结底不过是个小姑娘，尽管心眼小一点，不招人待见，但是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顾夏并不在意，她看了一眼手机——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来电。
自然也没有秦尧之的消息。
昨夜在临市看见秦尧之就像是一场幻觉，他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顾夏都无从得知。
本来以为他的确旧情难了，可是她越来越看不透他的作为。
如果……秦尧之真的对她感到厌烦了，她该怎么办？
思维飞速运转，顾夏表情淡漠，摄影师以为是因为于馨馨的话，于是凑了过来安慰她：“别管她，她今天上午代表公司去提案，结果被对手碾压了，心里不舒服呢。”
顾夏回神，“什么提案？”
摄影大哥见左右无人在意，才冲她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要我说，咱们老板飘了，靠关系拿到了几个像样的广告策划，就以为能跟天信这种广告公司同场竞争了。”
——天信传媒是4A级别的广告公司，专门给国际大牌拍摄广告，跟许多一二线明星都有深度合作，不光在湖市，在国内都是数得上名号的广告公司。
“今天于馨馨去提案，到了现场才知道天信传媒也去了，那边的代表听说也是个姑娘，年纪轻轻就拿了很多奖，于馨馨立刻就怂了，她排在人家后头，结果上去就忘词了……简直太丢人了！她回来背着人哭了一场，再见到你心里肯定难受。”
摄影大哥表情尴尬，像是亲眼见到似的，“要我说，这个项目如果是你带，结果还不一定呢。”
这话也算是恭维。
顾夏淡笑了，心里到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于馨馨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正说着话，老板从办公室探出头来，“顾夏，你进来一下。”
老板脸色很不好，“有个汽车品牌季度广告招标，要是我们能拿下，抵得过三年的营业额。”
“这就是天信传媒也在参与竞标案吧。”
“对。”
顾夏低着头，“结果其实已经注定了，无论是从硬实力还是从品牌信赖度来看，我们现在的确不具备跟天信传媒竞争的实力。”
老板脸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很快就冲她露出了一个信赖的笑容，“所以才需要你帮帮忙。”
“这个汽车品牌进驻湖市，正是需要站稳脚跟的时候，肯定想跟当地集团搭上关系啊，陆公子家大业大，要是肯定帮忙牵牵线，就够我们吃三年的了。”
顾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