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事情不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而周歆蓉早已没有再和她周旋下去的耐心，“滚！”
生怕她改变主意，宋姝怡不敢多言，带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办公室里又寂静下来，周歆蓉站到窗前，蓦地拉开了窗子。
她需要一些新鲜空气。
“你做得很好。”
是程耀明。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可是这样，像是成为了另一个周婷……”
不择手段！
可她也知道，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程耀明没有再劝她，他知道，有些事情要周歆蓉自己去适应，没人能帮她。
好在，周歆蓉沉默的时间并不久。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早上我的人看见宋姝怡，我担心她来找你麻烦。”
内心一股暖流涌现，周歆蓉只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熟悉。
不管是入狱前还是出狱后，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鼓励过她。
告诉她做一件事是对的，担心有人会伤害她。
“程耀明，你为什么……”周歆蓉开口，却又蓦地刹住。
有些问题，一旦问出口便再也收不回了。
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或者说，她还享受着程耀明的关心。
就在这时，一束煞风景的花又送到了。
一室的暧昧被打破，程耀明的脸跟着黑了下来。
“来得太早，我还没有吃早餐，你好好上班吧！”
他吃瘪的表情让周歆蓉感到一阵暗爽。
试问，还有谁曾在这个少年天才身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周歆蓉的心情突然多云转晴。
就连顾墨琛这日复一日的鲜花，也让她觉得可爱起来。
……
那边的宋姝怡离开医院后，便直接赶到了周家。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脑海中浮现出周歆蓉那双带着寒意的双眼，宋姝怡讪笑着，“她还和以前一样，傻乎乎地拿我当朋友。”
“我就说她出狱之后怎么可能突然变聪明。”周婷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那我们就按照之前说好的，你去勾引程耀明。”
“嗯。”宋姝怡应声，又试探性地开口，“周婷，昨天我和周歆蓉在一起喝酒，她提到了三年前的车祸，她本来找好的证人意外消失，她这才被判了刑，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眼中有慌乱一闪而过，但很快周婷便定下心来，“谁知道呢，说不定对方是因为她给的钱太少。”
看周婷对自己防备颇深，宋姝怡只得点头不去追问。
可周婷的心却因为过去的事起了波澜！
这段时间霍晟阳对她的态度本就不好，万一让他知道当年的事，两人必然再无可能。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周歆蓉！
眼中恨意涌现，周婷催促，“你那边快点行动，说不准我们还能一起办婚礼呢！”
周婷这张饼画得又大又圆。
如果不是宋姝怡已经见过周歆蓉，这会儿必然要欢欣鼓舞。
可是现在，她只剩下冷笑。
对比周歆蓉，周婷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