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小包子嗓音有些抖，小脑瓜颤颤地往母亲怀里钻了钻。
他毕竟还小，虽受尽了磨难，但还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难免会害怕。
凤九清挡住视线，轻声安慰：“澈儿不怕……”
虽然安慰儿子，其实连她也没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
她看得出黑衣女人赢得特别轻松，根本谈不上大战，只能算是单方面的屠杀。
“没错，是花小姐救了我们，不愧是圣院第一……”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黑衣女人正是如今的圣院第一天才——花霓铩！
圣院全称为上京武圣学院，是大顺最高等的武学培养机构。
而武圣学院的创始人正是原主的母亲：女武圣凤至潋。
提到学院似乎与现代的大学对等，其实两者又有很大不同。
武圣学院不仅负责培育灵力潜能出众之人，为大顺帝国输送人才，在某些方面学院甚至直接参与国家事物。
在武圣学院内设有灵榜，只要是上榜之人可以直接进入大顺军队或者政要部门工作，算是一种特权。
换言之，只要能上榜，就已经具备相当的资格，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除去为国效力，上榜之人还有另一种选择，就是继续留在武圣学院进修，以达更高修为，帝国也会重点培养，成为储备的强大战力。
而黑衣女花霓铩，正是如今学院的灵榜第一！
面对周围百姓的感谢和颂扬之声，花霓铩一点都不为所动，她径直向凤九清方向走来。
“九清表妹，数载未见，别来无恙。”花霓铩口称表妹，面容却是冷清依然。
这一声呼唤像是掀开了某种封锁，原主脑海中记忆碎片逐渐明朗。
凤九清想了起来，她与这位圣院第一正是表亲，难怪一直觉得眼熟！
年少时她们还经常在一起玩耍，凤九清微微迟疑：“表，表姐？”
花霓铩微微颔首，眸中之光暗淡，竟有一丝失落。
“表妹可真是今非昔比了，往日的武圣之女今日却要我来保护。”花霓铩看着凤九清怀里的凤瑞澈，“也难怪，孩子都这么大了……表妹，教子持家的日子过得可还好？”
凤九清微微皱眉，花霓铩每一句话都在原主的雷区上反复蹦迪，莫非两人有什么间隙不成？
见凤九清没有开口，花霓铩微微摇头，又似叹息般：“今非昔比啊。”
“师姐，师姐！”两个师弟归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十几名调查司的卫兵。
“来了！”
花霓铩答应一声转身便走，也不跟凤九清告辞，马尾一甩在空中留下一个漂亮的弧度。
就连调查司的卫兵见到花霓铩后，都抱拳施礼毕恭毕敬，由此可见，圣院第一的称号绝不只是个虚名。
小包子担忧地看着自家娘亲。
“澈儿，我们回府去。”凤九清摸摸小包子的小脑袋，抱着小包子离开万顺街。
一路上小包子乖巧不已，不知是被杀人的怪物吓到了，还是自责因为他的原因让母亲以身犯险，险些受伤。
凤九清则微微蹙眉。
一声表妹不仅让凤九清想起了跟花霓铩的关系，也让更多以往记忆回归脑中。
那些记忆有关于花霓铩的，也有关于武圣学院的，甚至还有关于那个神秘灵榜的。
她依稀记起，在那块由万年寒冰所铸好像镜子一样的灵榜上，像是一排排电子符号一般，显示着许许多多的名字。
在混乱的记忆中花霓铩的名字的确跃然榜上，不过始终是第二。
而那傲视整个学院，显示在巅峰的名字，正是凤九清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