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提起了令司徒林深不愉快的话题,他脸色冷沉,再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白鹿儿侧过脸静静的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回到家,白鹿儿开锁刚进门,司徒林深就从身后拥住了她。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低声道:“忽然有点想你了。”
这人怎么突然就…
白鹿儿有些莫名其妙,小声挣扎道:“你和安歌姐姐不是都快结婚了吗?”
“所以呢。”司徒林深的手忽然移到了某处,重重的用了几分力气。
这人对她的身体竟然比她本人都要熟悉,白鹿儿无力的靠在司徒林深的身上,抬手捂着嘴轻哼了一下。
正要陷入其中的时候,目光忽然触及到他手上的白金戒指,唤醒了她的理智。
白鹿儿挣脱开司徒林深的怀抱,往后退了几步,眼里带着惊恐,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她的脸色苍白,不敢看司徒林深的眼睛,微微蹙眉,唇瓣轻启道:“我就算再怎么下贱,也不会和有妇之夫扯上什么关系。”
司徒林深闻言,怒道:“这话你再说一遍试试?”
白鹿儿抿唇,笑了笑:“我说…”
她刚要继续说,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整个人被司徒林深禁锢在沙发上。
她的双手被举过头顶。
似乎真的是惹恼了司徒林深,他的动作霸道的不容置喙,丝毫不带怜惜。
司徒林深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反抗在他眼里都是徒劳。
在他和她的这场游戏里,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身体先缴械投降。
司徒林深咬住她的耳垂道:“这么想要我吗。”
白鹿儿听了,只是拼命的咬着唇。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光都有些昏黄了,司徒林深整理好衣服,俯身轻抚着她的眉眼,然后捏着她的下巴淡淡道:“难道当初勾引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娶别人吗,现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你怎么可以戴着和别人求婚的戒指抚摸我的身体。”白鹿儿的睫毛渐渐湿润,凝聚的泪珠滑落。
她眼睛无神的道:“我想结束了。”
司徒林深轻哼了一下,“等我腻了吧。”
他拿起旁边的毯子盖住她的身体,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眼前的一切渐渐昏暗,夜色阑珊。
白鹿儿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招惹了他。
那时候怎么就脑子一热勾引了他,勾着他上了床,像失魂了一样就想呆在他的身边。
哪怕,是个下了床就能随意弃之的玩意。
但,对司徒林深而言,自己是什么呢。
不过是一时让他欢愉片刻的女人。
那片刻之后,他依然会回到别的女人身边。
徐非说的对,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身体,并不能代表任何东西。
他现在还没有腻味,但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他弃之敝履。
白鹿儿抬手遮住眸子,无力的笑了笑,这些自己早已预料到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会伤心呢。
自己真是个傻瓜。
司徒林深回到了主宅,一旁的佣人接过他胳膊上搭着的外套,躬身道:“少爷,楚小姐来了,人在您的卧室。”
司徒林深冷道:“知道了。”
他抬脚上了楼。
打开门,楚安歌趴在床上撑着侧脸看书。
听到动静,她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扬眉道:“林深,你去哪儿了,昨天都没告诉我一声就离开了。”
司徒林深走过去坐在床边,没有解释太多:“有点事儿。”
楚安歌起身抱住司徒林深,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很熟悉的味道。
她的眸色微沉,搂住司徒林深的脖子轻声道:“没有你陪在身边,我昨晚没睡好呢。”
司徒林深抬手抚摸着楚安歌的头发,柔声道:“我的错,现在要不要睡一会?”
“你陪我。”楚安歌语气强硬。
司徒林深淡淡道:“好。”
两人躺在床上,楚安歌缩在司徒林深的怀里,眼睛微闭。
他们十指相扣,都戴着同款戒指,泛着白色的光。
司徒静听人报告说司徒林深回来了,便敲了敲司徒林深的卧室门。
“进来。”听到声音,她开了门。
司徒林深想要起身,却被楚安歌抱住,染着红色指甲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一双媚眼得意的笑着。
司徒静看到这个画面,眉头紧蹙着,她冷着脸道:“林深,有贵客到访,过来打个招呼。”
司徒林深会意的点点头,拉着楚安歌的手摩挲道:“你先睡吧,忙完我再陪你。”
“好。”楚安歌轻轻在司徒林深的侧脸吻了一下,“我等你。”
司徒林深淡淡的“嗯”了一声。
待房门关上后,楚安歌趴在床上,手指缠绕着头发丝,冷笑了一下。
会客室。
司徒风正和坐在沙发上的人谈笑风生,他呡了一口茶,不免唏嘘道:“前两日白医生刚来看过,年纪大了,毛病是越来越多。”
那人笑了笑:“先生是个有福气的人,定会长命百岁的。”
“什么福气。”司徒风苦笑了一下,“活到这把年纪我也知足了。”
“爸爸,您又在胡说什么。”刚走进室内的司徒静听到这话微微皱眉,安慰道:“白会长说得对,您呀,放宽心,好好保重身体。”
司徒风笑着道:“是了,是了,我是有福气的。有林深在,我司徒家也算是后继有人。”
说着,朝司徒林深招了招手道:“林深,快过来坐。之鹤,这就是我的孙子,司徒林深。”
他又道:“林深,这是白氏一族的族长白之鹤。快来,问候下你白伯父。”
司徒林深在一旁落了座,目光落在白之鹤身上,面色俊朗,但头发却已经花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整个人儒雅随和。
他的身体,脖颈和双手都缠上了绷带,脸色异样的白。
这就是白氏一族的族长,白之鹤。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孱弱的人。
他淡淡道:“白伯父。”
白之鹤微微颔首,眸子里满是赞赏道:“这孩子担得起司徒家下一任家主,老先生,怪不得你常常把这孩子挂在嘴边了。”
“哈哈哈。”司徒风得意的笑道:“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都倾注在林深的身上了,他也争气,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
司徒林深听着夸赞,低头喝茶,淡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