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今

鼻息间传来熟悉的清香,那是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树林里,浸透在乌木里的露水散发的香味。

干净,又好闻。

白鹿儿猜到了是谁,放下了警戒心。

唇瓣忽然被吻住,轻柔的,如同白色的羽毛。

随后,她的呼吸被霸道的掠夺,用力推开,却也是徒劳。

白鹿儿放弃了,抬手抱着他的脖颈,慢慢沉浸其中。

覆盖她眼睛的手拿开了,白鹿儿缓缓睁眼,睫毛颤动了一下,眸子里映出司徒林深的脸。

他的表情带着三分缱绻,七分玩味,低声笑道:“小丫头,这么想要我吗。”

白鹿儿按住他作乱的手,垂下微微润湿的眸子,躲避的摇摇头道:“我不想要。”

他是别人的了,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

她要不起了。

司徒林深眸色沉道:“可是你的身体却不是这样说的。”

“真是个不乖的孩子。”

他嘴唇微微抿着,松开她坐在一旁,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的翻着杂志。

白鹿儿整理了一下衣服,刚要起身。

司徒林深眉眼有些不耐,嗓音淡淡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沉西。”白鹿儿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脚步有些悬浮。

“坐下。”司徒林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白鹿儿不受控制的落了座,讶异道:“你…”

眼前的人渐渐开始重影,白鹿儿抬手按着太阳穴,极力想看清楚,但脑袋晕沉的厉害。

司徒林深淡淡道:“睡吧。”

白鹿儿应声倒下,微闭着双眼,恍惚间,她的身体被人抱起,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长月空明。

无人的街头,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扯着男人的领带,嘴对嘴,看似深情的拥吻,却不知男人的生命力渐渐衰弱。

女人微闭的眼睛睁开,瞳孔里寒意森然。

这一幕落入站在枝桠上的乌鸦眼中,它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惊恐,抖动了下脖子,叫了一声,立马张开翅膀飞走了,只留下一根黑羽落在下水道的井盖上。

白鹿儿的耳边听到了针表滑动的声音,她微微握拳,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被子滑落在腰际,她赶紧扯了扯,遮住身无寸缕的身体。

借着壁灯的光,白鹿儿看了眼房间,陌生的,却古香古色,典雅精致。

墙上挂着一个木制的钟表,时针指在我11和12的格子中间。

白鹿儿微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能核,竟然已经修复好了。

她睁开眼,活动了下身体,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是谁帮了她。

白鹿儿带着疑惑下了床,穿好放在床边的浴袍,走出卧室。

一出门就是长长的回廊,院子里种着一大片竹子,强风吹过,晃动着纤细的躯干。

月色的笼罩下,在地面上的影子也随之摇摆。

白鹿儿细长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她光着脚闲逛着,四处张望。

屋檐下挂着一排红灯笼,走廊的尽头是一处水池,池子上方架着弯弯的石拱桥,她刚要走上去。

桥的那头走过来一个人。

他穿着玄色的外袍,腰间松松垮垮的束着一根红色的带子,带子上还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凌乱飘逸的黑发,脑勺以下的头发绑成一束,额间有一个圆圆的红点。

浓黑英气的眉眼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白鹿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一样的司徒林深,放下了天然的淡漠,多了些潇洒和温柔的气息。

她不禁眉眼弯弯,唇瓣将要微启。

司徒林深早已抬脚走到她身旁,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瓣。

桥下水面一片平静,映照着天上的疏星,和一轮有些模糊黯淡的月亮。

那月亮的边缘,晕着红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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