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坐在驾驶座上安静的开车,刚过了一个红绿灯,后车厢内坐着的人忽然开口道:“苏秘书,在前面停车吧。”
“可是还没到您的住处呢。”苏岩瞅了一圈,找了一个停车点靠边,无奈道:“白小姐,您确定要在这里下车吗?”
白鹿儿道:“等下我会自己回去的,苏秘书,再见。”
说完,白鹿儿准备开车门,刚开了一道缝隙,她又琢磨着问了一句:“今天是你往我银行卡里打了一笔钱吗?”
苏岩回道:“是少爷让我打给您的。”
“啧。”白鹿儿撇了撇嘴,皱着眉下车后狠狠甩了一下车门,利落的踩着高跟鞋走了。
见此,苏岩的小心脏提了起来,郁闷的摸了摸后脑勺,自顾自的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他叹了一口气,发动车子走了。
白鹿儿盯着手机,面色阴沉,心头像有颗巨石压着,有些呼吸不畅道:“这是传说中的分手费吗,司徒林深,你这个大坏蛋,大傻蛋,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被咒骂的某人刚打开浴室的喷头,热水从头顶浇下,落在坚实的后背上,神经末梢感觉到微痛感,他微微转身看了一眼,肩膀处有好几道红痕,好看的眉梢扬起,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旖旎的画面。
司徒林深扒拉了一下湿漉漉的发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洗完澡,他从浴室出来拨了一个电话,道:“人送回去了吗?”
苏岩刚到家,密码锁开了,他推开门老实道:“没有,白小姐中途下车了,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司徒林深皱眉道:“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他换了一身衣服。
正准备出门,司徒林深腰间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搂住了,身后的人光裸着淡淡道:“你要去哪儿?”
楚安歌整个人恨不得埋进司徒林深的身体里,眸子里隐忍着不舍:“林深,别离开我。”
司徒林深捡起地上掉落的浴巾,微微闭眼裹住楚安歌的身体后,然后睁开深邃的眼眸,拦腰把人抱起走到卧室,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道:“你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楚安歌拉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她美丽的脸上褪去了倨傲,只有恬静的温柔,微微淡笑道:“林深,我爱你。”
司徒林深一脸的漠然,轻抚着女人的眉心:“睡吧。”
楚安歌闻言闭上了眼睛,慢慢陷入了沉睡。
听到女人浅浅的呼吸,司徒林深松开她的手,看着楚安歌,眸子暗了几分,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平滑的镜面上映出的身形线条凌厉严峻,透着冷漠肃杀,漆黑碎发随着风轻轻摇动,最后垂落到肩上,坚挺的鼻梁侧下阴影,嘴角挂着冷漠,他的双眉颦蹙,眸子里藏着嗜血的残忍。
司徒林深优雅的扬起手臂,厚重的窗帘一拉,就顷刻遮住了外面的所有。
关了灯,他走出卧室后,昏暗的房间内,诺大的床上睡着的人又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眸子冰冷毫无波澜,一瞬间转变为血红,令人不寒而栗。
江城异能者联盟协会城北区办事处一到晚上就灯火通明,大厅内依然嘈杂一片,有几只化了形的老鼠精喝醉了酒,细长的尾巴没藏住,就在大街上晃悠,被巡逻的异能者警察逮个正着。
这种情况免不了要重罚,还要蹲几天大牢,估计是嫌弃处罚的太重,借着酒精喊道:“我明天还上班呢,缺勤旷工要扣工资的!”
说着,把拖在地上细长的尾巴收了收,打了个酒嗝,脸色微红,语气软了几分讨好道:“长官,饶过俺哥几个吧,俺们来江城这么久没敢干啥坏事。”
工作人员翻了下笔录,瞅了他们一眼道:“可你们在大街上露出原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保证不再犯,但还是一犯再犯。”
“我说你们辛辛苦苦赚点钱,都拿去买酒了,什么时候能在江城站稳脚跟。”那人苦口婆心劝了好一会儿,终究没再为难他们。“行了行了,写完检查交完罚款就走吧。可别再喝酒了,早点存点钱买套房在这里落户,现在落户政策可优惠了···”
那几个赶紧点头应道:“是是是。”
白鹿儿收回视线,没再往下听,继续往最里面走,敲了敲门,正在看文件的林腾月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工作,语气有些无奈道:“爱丽丝,你不会又乱使用术法了吧?”
“虽然今天晚上我很想用,但还是忍住了。”白鹿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几只飞蛾萦绕在白炽灯下拍打着翅膀,不敢再轻易的靠近。
也许那光是温暖的,但同样也是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