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突然而至的落下,拍打在窗子上。
白鹿儿是被雨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动了一下,全身酸疼,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费了半天劲,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家居服,简单下了一碗面条,青菜配鸡蛋,放了点香油。
打开电视,正在放午间访谈,女主持人穿着得体的套装,凤眼红唇,满脸风情。极少人会抹这么纯的红色口红,但这位显然气质极佳,正好压得住,鲜艳欲滴,显得她皮肤很白。
她一双狐媚的眼睛黏在坐在一旁的男人身上,眼波荡漾,暗送情意,掐着尖尖的嗓子道:“司徒先生阔别三年,重掌司徒家,引起各界的广泛关注,不知道您想与大家说些什么呢?”
司徒林深无欲无求坐在那像一尊大佛,面对如此美色,仍不动如山。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带着矜贵的气质,语气眼神都淡漠疏离的不敢让人靠近。他凝视着镜头,眼眸深邃毫无波澜,淡淡道:“我回来了。”
只有简短四个字,便是向众人宣示,王已回归。
白鹿儿捂着胸口,心脏正在加速的跳动着,她舔了舔嘴角,道:“果然还是好喜欢呀。”
只是,这喜欢似乎如即将凋零的桔梗花,只剩下无望的等待。
夜幕降临,红灯绿酒装点着整座城市。
白鹿儿伸手摸了一张牌,打了出去,淡道:“八万。”
坐在她下位的闻欣挑眉笑道:“糊了。”
她面带喜色,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不好意思道:“今晚手气好,对不住大家了。”
白鹿儿瞄了一眼,不可察觉的叹了一口气,坐在这张桌子上的除了她,都是圈里的顶级名媛,个个都不是缺钱的主。打牌哪会真的在乎输赢,就图个乐,但她们是不在乎,打的大,一夜输个几十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可她心疼呀,这才几个回合,小十万打水漂了。
这时,进来一波人,他们刚从山上的赛车场下来,嘴里还特别有兴致的聊着刚才经历的刺激和惊险。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风衣,动作熟练的点了支烟,潇洒随意,漆黑碎发垂落到肩上,坚挺的鼻梁侧下阴影,整个人线条凌厉严峻,透着冷漠肃杀。
赫然是司徒林深。
有人问了句:“谁赢了?”
“还有谁,冠军当然是咱们的司徒少爷了。”
回话的是徐家的公子徐非,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那五百万的筹码,林深说留给可以破他记录的人。大家加油呀,给自己赚点零花钱。”
听了这话,白鹿儿有点心动了,走神的手一顿,刚拿到的九条就落在了牌面上。
“清一色。”闻欣眉开眼笑道:“我又赢了!”
白鹿儿微微皱眉,懊悔的咬了咬牙,心里在滴血。
听到动静,徐非径直走过来,看了眼桌子上的筹码,啧啧道:“闻大小姐,赢的挺多呀。”
闻欣得意的扬眉,呡唇道:“手气好。”
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白鹿儿手气太差。她这逢赌必输的名声,也是出了名的。
牌已重新洗好,白鹿儿扫了一眼,确认完毕,又烂到离谱了。
她勾唇笑了笑,抬起眼波潋滟的眸子娇声道:“徐非哥哥,能帮我看看牌吗。”
这一声哥哥,简直酥到了每个人的骨子里。
白鹿儿长得很美,五官精致,堪堪一握的细腰,白皙紧致的肌肤,凤眼弯眉,瞅谁都像是在撒娇。
徐非的喉咙不由滚动了下,忽感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司徒林深,他脸色阴沉着,看自己像看一个死人。
徐非莫名发怵道:“鹿儿妹妹是打牌打累了吗,不如去休息吧,我来替你。”
既然有人接盘,白鹿儿也不客气,利落的起身,扭着小腰去了休息室。
路过司徒林深身旁时,她抬手撩了撩耳际细长的发丝,暧昧的勾唇笑了笑。
休息室在顶楼,白鹿儿靠在沙发上,拿着高脚杯晃了晃,然后放在唇边呡着一口鲜红色的液体。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又关上,还上了锁。
司徒林深走了过来,脸上看不出喜怒,俯身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唇瓣道:“嗯?当着我的面勾人?”
白鹿儿暧昧的笑道:“我只想勾你呢,林深哥哥。”
司徒林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