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丞相大人

已是傍晚时分,周遭侍从却像是早已准备好了般,只为等待她归来。

霍灵儿从人群里走出来,她面容带着笑意,“姐姐离府整整一日,去了何处?”

“我去什么地方,你无权干涉。”她是王妃,霍灵儿又是什么身份过问。

霍灵儿也不恼怒,翠玉轩的一名粗使婆子被带上来。

“把你刚才所说的,在说一遍。”

“今日老奴外出采买药材,路过景盛酒楼,竟看到王妃在二楼雅间与人谈笑风生,王妃外出并非为了买药材,而是为了私会情人!”

果真是好大的罪名!

“你可有证据?”凤九歌冷笑。

她本以为霍灵儿会忌惮红疹,不敢下手,没想到对方这样迫不及待,这才有了好转,便急不可耐了。

那名婆子说:“老奴眼见为实,王妃与一贵公子在景盛酒楼饮酒作乐,只因窗户被风吹开,才被老奴看到了!”

“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今日的确去过景盛酒楼,只是跟朋友叙旧而已,并不是你口中的贵公子。”

霍灵儿冷笑,命侍从将人拿下,“为了王府的颜面,灵儿只能把姐姐交给王爷,让王爷处置姐姐。”

一声令下,侍从们便冲着凤九歌而来,秋云护在凤九歌身前。

“反了不成?睁大你们的狗眼,这是王妃,你们敢对王妃不敬,仔细王爷回来,要了你们的脑袋!”

霍灵儿催促下命令,“王爷对姐姐早有不满,姐姐还这样不守妇道,等王爷回来,定会严惩姐姐,谁将人拿下,重重有赏!”

凤九歌眸光一凛,她一个箭步绕过秋云,对着霍灵儿,说道:“我乃翼王妃,你所说的事,全是信口雌黄。你一个外室登堂入室,本王妃尚且不与你多做计较,今日你诬陷本王妃,该当何罪!”

“王妃不守妇道,人证便在这里!”霍灵儿不遑多让,“若王妃真问心无愧,何不跟妹妹去王爷那里,对簿公堂。”

“让本王妃与一外室对簿公堂,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凤九歌并不乐意,“若本王妃是清白的,你诬陷王妃,又该当何罪?”

“若你当真清白,灵儿自愿领惩罚!”霍灵儿信誓旦旦。

凤九歌倒也松口,愿意屈尊降贵跟霍灵儿去秦离墨那辩解,霍灵儿倒有信心,粗使婆子是人证,而且她的人已经去景盛酒楼打听过,凤九歌确实在那见了人,不是偷汉子,是什么?

两人闹到了秦离墨面前。

“粗使婆子是姐姐翠玉轩的人,妹妹也不愿意相信姐姐竟然做了这等肮脏事,但是为了王府的颜面,妹妹只能站出来!”

霍灵儿跪在秦离墨面前,语气真挚,就连凤九歌听了,都想信几分。

“凤九歌,你可有做过?”

秦离墨并未质疑霍灵儿的话,反而是质问凤九歌,有没有做过,他心中已有衡量。

凤九歌冷笑,秦离墨的心已经偏向霍灵儿,此刻即便自己说出一朵花来,只怕秦离墨也不会信任自己,对秦离墨,她从来都不该抱有期望。

“我今日的确去过景盛酒楼见人,并非偷汉子!霍灵儿在陷害我!请王爷把景盛酒楼的人喊来当面对峙,便知道真相!”

即便秦离墨再偏心,也该依照流程将景盛酒楼的人喊来问话。

秦离墨侍卫将景盛酒楼的小二带来,小二匍匐在地,诚惶诚恐,“王爷饶命!小的什么也没做过啊。”

酒楼刚刚打烊,秦离墨的人便去将小二带了过来,小二并不知情,怕的要死,来到王府便只知道求饶。

“你且不用害怕,本王有一桩事想问你,王妃可有去景盛酒楼?”

小二哪敢抬头,“来景盛酒楼吃饭的人不少,我就是跑腿的,哪里会认得王妃。”

侍卫强行掰起小二的脑袋,让他去看凤九歌,看到凤九歌这张脸时,小二倒是认了出来。

“你,你竟是王妃?”

这样讲,便是见过。

“今日王妃去景盛酒楼,是不是去见了一名男子,他们在雅间里做了什么?”

小二仔细回想许久,才说道:“王妃在我们酒楼呆了很久,直到傍晚才走,当时王妃身边好跟着这位姑娘。”

因为凤九歌跟秋云穿着华贵,且长相都不俗,小二多注意了一些。

“王妃今日在景盛酒楼见的都是什么人?”侍卫逼问。

小二犹犹豫豫好久,才说:“王妃在酒楼见的人,是个男人。”

秋云当即就沉不住气了,这个人怎么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呢,他们王妃分明是见亲人去了,哪里有什么男人。

“你可知道造谣是要早天谴的,我们王妃从未做过这种事,还请王爷明察!”秋云有些慌乱。

若秦离墨信以为真,只怕王妃难逃一劫。

侍从再问:“你确定,王妃见的是一名男子?”

小二想了想,胡乱点头:“我只负责上菜,进房间的时候,我看到窗边站着一个男人。”

霍灵儿喜笑颜开,忙着在旁边煽风点火,“如今小二都这样说了,王妃果然是不守妇道,在外头跟男人不干不净,还请王爷处置!”

秦离墨却犹豫几分,他看向了凤九歌,问到:“你可有好说的?”

“王爷可愿意相信我一次。”凤九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了这样一句。

一边是心上人,一边是强迫他娶进门的王妃……

“只一点,我从来没跟其他男人有过牵扯,今天的事,都是您的心上人杜撰出来的。”

霍灵儿满脸的无辜,求着秦离墨快快处置了凤九歌,“如今证据都在了,姐姐不想着好生认错,却还乱咬人,姐姐你倒是说说,今日你去景盛酒楼见了哪家的公子?”

“凤九歌,你今日去见了谁?”

“我不方便说。”

她与母亲和好的事还不宜声张,她并不想前脚与母亲的关系破冰,后脚便闹得人尽皆知,只是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好办。

“不方便说?嗯?本王是你的相公,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秦离墨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即便秦离墨并不喜欢面前的女子,但也不代表,他就能任由凤九歌给自己戴绿帽子,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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