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们都眼睛瞎了吗?你大半夜在我们家周围转悠,肚子里铁定憋着坏水!”
“要我看,咱们先把他揍一顿,出口恶气,再交到生产队。”
“就这畜生还能教书?可别把别人家根正苗红的好孩子给教歪了!”
眼看着阮家这几个都是一根筋,轴的要命,赵希元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阮瑶。
“瑶瑶,以前咱俩感情那么好,你快帮帮我!”
“再这么打下去,我就要没命了!”
“我要是死了,你就得守寡了!”
赵希元一眨不眨可怜巴巴的看着阮瑶,嘴角都快瞥到地上了。
他刚才在墙头上看的清楚,傅言就是这样的表情,阮瑶那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估计阮瑶就是吃这一套,还不赶快帮他求求情?
可显然阮瑶并不吃赵希元这一套,一脚就踹在他脸上了。
这个王八犊子居然敢学她男人,还学的这么恶心???
“我去你奶奶的,你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碎,想让我给你守寡,我不给你带三米高的绿帽都不错了。”
“别拿你那恶心巴拉的眼神看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阮瑶狠狠的呸了一口,毫不留情加入了暴揍赵希元的行列当中。
女人耍起疯来,真是要比男人还上劲儿。
阮爱国瞧着自家妹子薅着赵希元的头发,啪啪的大嘴巴子就往人脸上抽,狠辣的劲儿,三个李翠芹都比不过,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以后惹谁都不能惹瑶瑶啊,不然小命都保不住了!
眼瞅着赵希元都开始翻白眼了,阮瑶赶紧停了手,拦下还没过瘾的李翠芹和阮爱国。
“先歇会儿吧,真把他打出事儿了,咱也没办法跟生产队交代。”
阮瑶狠狠一抹鼻子,又朝赵希元身上踢了两脚,才算解气。
忽然,她蹲下去把赵希元的脸掰正,又在他脸上拍了几下:“赵希元,今天算你运气好,要是让老娘听见村里边儿有任何闲言碎语的话,可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还不等阮瑶再说什么,赵希元就已经脚底抹油,飞出阮家了。
这家人太可怕了,妈妈快救救他!
“这狗杂碎,见他一次,老子就打他一次!”
朝门口啐了一口,几个人这才骂骂咧咧的回屋睡觉去了。
一切归于平静,刚舒展筋骨,阮瑶这会儿还真不困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按理来说,正常人家每个人都有一间屋子睡觉,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哪还能像阮瑶一样,有个独立的小院,虽然不大,但是也是阮家一家人宠下来的结果。
就这样,阮强还时不时唠叨上一句,说院子太小,要给她扩建呢!
不过好在阮瑶有这么个小院儿,跟傅言偷偷见面方便不少。
脑袋里正想着傅言,阮瑶就看见傅言坐在墙头上,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上一下的,好不自在。
月光洒下来,把傅言棱角分明的五官照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一双凤眼,看着自己的时候温柔的要命。
阮瑶好像沦陷了。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原来傅言还有当小鲜肉的潜质?
傅言察觉到阮瑶灼热的目光,低头一笑,直接把阮瑶捞了上来。
两个人手牵手,看了半天的星星,阮瑶就听到傅言叹了口气:“瑶瑶,咱俩到底啥时候结婚啊?”
阮瑶抿着嘴唇,扑哧一下乐了出来。
这不是催婚吗?
转过头,阮瑶眼里的甜蜜都能化成糖水了:“着啥急,这事得慢慢来,不过我哥对你的印象似乎好了点。”
毕竟刚才赵希元胡说八道的时候,大哥二哥压根没信他的鬼话。
那就说明傅言这个柜子打的有效果。
抬手又摸了摸傅言的头发,阮瑶脸上微红,声音也跟着变小:“我这两天也在爹娘面前说你的好话呢,估计很快就能成了。”
到最后,阮瑶只隐隐约约记得,她靠在傅言肩上睡着了,是傅言把自己抱回炕上,之后就翻墙出去了。
梦里,阮瑶又来到那个神秘空间。
进了森林,阮瑶就一门心思往树下找,又发现了好几朵大片的蘑菇。
正好大哥二哥这两天又馋了,拿蘑菇给他们当肉做一顿。
采了差不多有一个大箩筐,阮瑶也醒了,不过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门口的吵嚷声给吵醒的。
“队长,就是他们老阮家欠了我们家肉票,还把我们给打了!”
这一次,王大婶儿更神气了。
她现在可不怕阮家这些无赖,有大队长给她撑腰,要是敢动手打她,那就只有一个下场——进牛棚!
但是跟王大婶儿意料当中的不一样,大队长没有丝毫兴师问罪的意思,反倒是特别尊敬的朝阮强鞠了一躬。
开玩笑,上头可是特意交代过,当兵回来的那都是有不少贡献的,必须得好好对待。
他可不得给老阮家把把关吗?
再说了,他还是个单身三好青年呢。
阮家有个那么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他惦记惦记,也不过分吧。
“大队长,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啊!”
王大婶儿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坐在地上就开始哭:“现在谁家挣工分容易啊?俺家好不容易攒下来几张肉票,还都让李翠芹给借走了!”
“说是他家老闺女身子不好先欠着,可这都欠多长时间了?”
“昨天我来要肉票,还把我给打了一顿撵出来,这还让人活吗?”
本来以为大队长妥妥站到自己这边,没想到大队长板着脸,眼珠子溜圆的瞪着自己,王大婶哆哆嗦嗦的闭上了嘴。
“这事不能听王婶你一个人说,你们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阮瑶被人吵醒,多少还带点起床气,黑着一张脸:“王婶儿,这事儿你做的可就不地道了,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一个月我肯定能把肉票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