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拿积分换了两条五花肉和几斤大米,还有一点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刚要出空间,她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到林子里。
她记得苹果树旁边应该有个桃子树。
今天她看着二哥对着罐头可怜巴巴的眼神,实在是受不了。
直接用系统兑换罐头又太显眼,毕竟罐头这东西金贵,都是有数的。
倒不如自己做点罐头给家里人吃。
还没等把东西拿出去,阮瑶就听见门外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李翠芹,你欠我们家的肉票啥时候还?”
阮瑶一听,赶紧往外跑,就见到自家大门都被人扒了,门口站着好几个人,手里抄着家伙,一脸凶神恶煞。
阮保家平时一声不吭的,这时候拿起旁边一根棍子,就挡在李翠芹前面。
他今天要是让这几个人进了他家,他都对不起这个名字!
阮爱国更是气的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往人脸上砸。
“你们老王家这几个王八羔子还敢欺负到我们头上?看老子不把你脑子锤扁!”
这几个人都是隔壁王大姐的儿子,长得倒是人高马大,可是根本就没有阮保家和阮爱国能打。
虽然凶的要命,可心里怂的要死,再加上阮强眼神的压迫,差点就躲在王大婶身后。
王大婶翻了个白眼儿:“老娘怎么就生了你们几个软蛋?关键时刻还得老娘自己来!”
王大婶梗着脖子,一个跨步就站到阮保家面前,指着李翠芹的鼻子就骂道:“现在可不是当时你哭着求我借肉票的时候了,仗着你们家闺女养好身子了,就肉包子打狗一场空了呗?”
“你说谁是狗呢?”
阮爱国也不管是不是女人,上去就要打,却被李翠芹一把给拦住了。
“等等……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阮爱国这手是抬起来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地,一脸尴尬。
“王大姐,瞧您这话说的,妹子我真是忘了这件事了,真是对不住。”
李翠芹就算再泼辣,可也是个讲理的人儿。
这事是他家的不对,也难怪人家王大姐骂的这么难听了。
阮瑶也快步走上前,脸上挂着笑,搂住王大婶的胳膊就往里拉。
“王婶儿,站门口说半天口渴了吧?进屋喝口水,门口几个哥哥也进来呗。”
阮瑶长得好看,本来就招人喜欢,这一笑,王大婶儿心都要化了,哪还顾得上什么生气?
招呼着自己家几个臭小蛋子就进了屋,喝了好大一碗水,王大婶才语重心长的说道:“翠芹啊,不是我说你,现在谁家都困难,我家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
一边说着,王大婶还拍了拍自己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儿子。
李翠芹脸上难得一见窘迫:“这……王大姐,你也知道我家闺女之前身子一直不好,家里的好东西都供着她用。”
叹了口气,李翠芹满脸为难:“实话跟你说了吧大姐,一时半会儿,我们家真凑不出来肉票还给你啊!”
眼见王大婶又有要骂人的架势,阮瑶赶忙打圆场:“王婶别生气,我娘也是为了我,要不,你再给我一个月,我肯定把肉票还给你!”
“你一个小闺女,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拿什么还给我?”
阮瑶自然不能把自己的门路说出来。
就见王大婶忽然嘿嘿一笑,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阮瑶:“要不这么的,你嫁给我们家老大当媳妇儿,这肉票我就不要了!”
“放你娘的狗屁!”
阮强抄起屋里的扫帚,劈头盖脸就朝王大婶头上抽。
刚才她们吵着要还肉票,骂的不管多难听,阮强都不管。
可他们想打自家闺女的主意。
绝对不可能!
阮强动手,可就不像阮爱国和阮保家那样还留几分面子了,那是真往人脸上抽啊!
就算王大婶他们几个躲的快,脸上和身上也瞬间红了一大片。
“杀人啦,老阮家杀人了!”
王大婶在村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扯着脖子就朝外边喊。
可等了半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来。
阮强把扫帚一丢,直接把他们踹到门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衰样!”
“再敢打我们家瑶瑶的主意,老子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也不怪阮强发这么大的火。
老王家一家都生得黢黑矮小,村里不少人都笑话王家应该改姓武。
连赵希元的人模狗样都没有,还想娶他家瑶瑶?
不过这事儿倒是奇怪,按理说王大婶的大嗓门,早就能把好信儿的村民们招呼来了。
此时此刻,王大婶心心念念的村民正围在供销社门口。
几个人凑成一堆儿,一脸紧张的盯着门口。
“老张头,刚才俺没看错吧?进去的是不是傅言?”
孙大爷揉揉眼睛,满脸害怕。
“傅言到底要干啥?该不会是想放火烧了供销社吧!”
“他要是把供销社烧了,咱还上哪儿去换吃的啊?”
这话一出,大家火气都上来了。
有几个早就看傅言不顺眼的,更是站出来说话:“大家别怕,我们这就抄家伙,把傅言绑起来送到大队里去!”
“这么一个祸害,早就应该把他送牛棚了!”
供销社里,傅言听着外边叽叽喳喳,满脸阴郁,“啪”的一下把麦芽糖拍在桌子上。
“还给你们。”
供销社员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傅言一个不高兴,把自己骨头给撅了。
傅言说什么他也没听清,直到傅言转身离开,他才反应过来。
傅言是……来还麦芽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