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给你试试

宋亦欢转过身来,假装若无其事,冲赵滂说了一句,“王爷,你好。”

赵滂黑沉着一张脸,没有出声,苏婉忍不住火上加油,“王爷,王妃说话,太不成体统,真是有辱王爷的声誉。”

人前装成柔弱少女,人后就是泼妇,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看到就来气,所以宋亦欢说话也不客气。

“侧妃,到底是谁,先把闺房那点破事拿出来说的,闷着头干就完了,怎么着,这么拿出来说,想让人围观啊?”

“你。”苏婉跺了跺脚,一脸的委屈,“王爷,你看她。”

“滚!”赵滂冷冷的说了一个字。

苏婉还想说什么,可触到赵滂那慑人的视线,只得忍住,“是,臣妾告退。”

临走前,还瞪了宋亦欢一眼,宋亦欢无奈摇头,正要随着人群离开,就听到赵滂说,“你站住。”

他说完出了亭子,宋亦欢抓了抓头发,这是让自己罚站吗?

“过来!”

“一会儿站住,一会儿过来,能不能说清楚?”宋亦欢嘀咕一句跟上去。

被质疑男人的尊严,那厮想必很生气吧,得会儿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很快就来到了赵滂的书房,那厮风度翩翩的坐下,静静的看着她,面目沉稳,不辩悲喜。

气氛一度沉默,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宋亦欢被他看的都快瘸了,清了清嗓子,“王爷,我错了,不该背后议论你老人家,但那也是苏婉先起的头。”

赵滂慢条斯理的说,“哦,你在背后说本王坏话了,说的什么?”

啊,宋亦欢配合他演,“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说您的坏话,王爷英明神武,高风亮节,克己奉公,万人敬仰。”

赵滂不动声色,只是盯着她的嘴唇,欲言又止。

宋亦欢摸了摸嘴唇,“怎么了,我嘴上有东西啊?”

赵滂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了一句,“肿了,昨晚用多了?”

还说没听到,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宋亦欢启示不还嘴的人,笑着看向他,“哪有王爷用的多,你看你,嘴唇都白了,这是气血两亏之症,得好好调理调理,王爷我去给你拿点药来。”

赵滂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据他派人调查,这宋亦欢之前也是个大家闺秀,自从两年前,生了一场病之后,就样貌大变,行为乖张。

不过现在,又像变了一个人,表面嘻嘻哈哈,但是头脑清晰灵活,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赵滂勾了一下唇,想这些干嘛,她是什么样的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赵湛走了进来,“四哥,今日父皇找你,到底有什么事?”

赵滂眉头皱了一下,没有回答。

赵湛并不死心,又接着说道,“是不是因为六哥,他去岭南巡查,都两个月了,也没见回来。”

赵滂点了点头,“嗯。”

赵湛有些不放心的说,“四哥,你伤还没痊愈,再说,你离开朝堂,只怕朝中会生事端,咱们再找父皇说说,派别人去吧。”

“此事已定。”赵滂道,“别说了,我明日就出发。”

“这么快?”赵湛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四哥,是不是因为,六嫂也和六哥在一起啊?”

坊间都传,六王妃是赵滂的青梅,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嫁给了老六。

“闭嘴。”赵滂呵斥了一声,“我不在京城这段时日,你多去宫中走动,陪陪父皇。”

赵湛吓得一缩脖子,又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四哥,你要小心点。”

“放心。”赵滂向外扫了一眼,淡淡的说,“不要在外面偷听了,要听就进来听。”

宋亦欢笑嘻嘻的进来,“谁偷听了,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又不是干见不得人的事,我还不能听了?”

赵湛笑着说道,“四嫂,你怎么来的?”

“来给你四哥送药啊。”宋亦欢走过去把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赵滂的手里,“一日三次,一次一粒,三日之后保证龙精虎猛,整夜不疲。”

“我四哥又怎么了?”赵湛担心的看着四哥。

“没大事儿,就嘴疼,大概是昨晚用多了。”宋亦欢放药瓶的手还未收回,就被赵滂给握住。

他暗中用力,差点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又沉沉出声,“老九,你出去。”

赵湛突然感觉屋里的温度有些冷,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赶紧离开就对了。

“哎呀,赵滂,你要干嘛?”宋亦欢疼的皱起了眉头。

赵滂一把将她推倒在一旁的软塌上,欺身上来,切齿说道,“给你试试,本王是不是只能用嘴?”

宋亦欢嬉皮笑脸的说,“好啊,来。”

她勾住赵滂的脖子,靠近他的脸“呸”了一声,灵巧的滚到一边,从窗户跳了出去。

赵滂擦掉脸上的口水,竟然在不经意间扬起了唇,这个宋亦欢还真是一个泼皮。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燕王府的大门就已经打开了,一匹乌骓马,从门内走了出来。

马背上坐着赵滂,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带任何帮手,独自出了府。

策马奔腾,很快王府已经消失在身后了,出了皇城后,东方才开始发白,之后又变得火红。

片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赵滂却无心观看日出,只想快点赶路。

越往前走,道路越崎岖,树木越浓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到前面的树林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那笛声悦耳动听,但是却吹的马儿不前,人儿慵懒,不好,这笛声有问题。

赵滂勒住了马缰绳,迎着风说道,“什么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这个时候,笛声止住了,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树上跳下来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

他眉毛粗重,皮肤又黑又黄,嘴边还有浅浅的胡渣,头发梳的也比较随意,一身粗布衣裳,倒有几分不羁和粗犷。

他收了玉笛,双手环胸,笑眯眯的看着赵滂,“燕王,别来无恙啊?”

赵滂眸光浅迷,“你认得我?”

那少年摸了一下鼻子,“何止认得,我还能算出你什么时候死呢?”

“哦。”赵滂依然神情淡淡,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什么时候?”

那个少年吊儿郎当的说,“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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