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何去何从

宋亦欢险些被一口水呛到,她放下杯子,双手环胸,淡淡的说道,“王爷如此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吗?”

赵滂淡扫了她一眼,“本王有没有生命危险还未可知,本王不信,除了你没人能解。”

宋亦欢瞅了他一眼,“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受伤,所以也不会大动干戈的找人救治,就凭老九的医术,早晚把你治死,唉,是男人就痛快一点,行就行,不行就拉倒,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俗话说胜自险中求,就你这瞻前顾后的,能成什么大事?”

量她也翻不起什么花,赵滂凤眸浅眯,“行,你若医得好,那晚的事,我便不追究。”

这个也不亏,宋亦欢,“成交,等我沐浴更衣,准备准备。”

夜已经很深了,一轮明月,照在王府的檐牙上。

宋亦欢推开卧房的门,屋里的灯光昏黄,赵滂半靠在床上,赵湛立在一旁。

“四嫂,你看看这些能用的着吗?”

宋亦欢看着医药箱里的一堆破铜烂铁,忍不住皱眉,真怀念现代的治疗仪器。

她拉把椅子,坐在床边,手指按上赵滂的手腕,拧眉细细感应。

发现他的脉搏跳动的十分奇怪,他体内有一股气息,时而激越,时而微弱。

“四嫂,怎么样?”赵湛紧张的问,“能治吗?”

宋亦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治到是能治,但是……”

“四嫂,只要有法子治,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吧。”赵湛松了一口气。

“银针拿来。”宋亦欢看了赵滂一眼,“待会儿会很疼,要不要把你打昏?”

赵滂给了她一起冷眼,“废话。”

“脱衣服。”宋亦欢撇了一下嘴,不识好歹,说的就是这种人。

她拿起银针在烈酒里,浸泡了片刻,以艾灸刺入中脘和背部的脾俞穴。

宋亦欢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但是一旦投入工作,就十分的专注认真,就如此刻,她谨慎而又娴熟,像是浑身带着光环一样,引人注目,让人忽略掉了她的容貌。

半个时辰后,赵滂苍白的脸色,有了血色,浑身的冰冷也在消散。

宋亦欢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刀子拿来。”

她又拍了一下赵滂的胳膊,没好气的说,“坐直。”

只见赵滂的手腕处,泛着霜白,用手碰一下,冰冷刺骨,原来刚刚,宋亦欢把他体内游离的寒气都逼在了这儿。

赵湛已经彻底被她征服,殷勤的递刀子,“四嫂,你可真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宋亦欢接过刀子,没有抬头,“我为什么要教你,我是你爹啊?”

两个男人同时黑脸,瞪着她,可这时赵滂只觉得手腕一疼,低头,只见刀刃划破了他的肌肤。

“大胆,你谋杀啊?”

宋亦欢根本也不理他,弯下腰,按压他的伤口,最开始流的是冰冷的血块,再后来才是殷红的血液。

撒上一些粉末止血,认真的帮他包扎,“对了,老九,明天早上,你带人去城里的药铺,见药就抓,无论什么药?之后送的我的住处,”

“啊?”赵湛抓了抓头发,“四嫂,你是准备开药铺吗?”

“开什么药铺,给你四哥用的,”终于弄完毕了,宋亦欢体力不支的坐下来,“难道你忘了,有些人正想知道你四哥有没有受伤,我这是让人猜不透我的用药,也推测不出到底治什么病。”

“既然如此,那咱就偷偷的去抓药不行吗,何必弄得人尽皆知?”赵湛想不明白,见药就抓,岂不是告诉别人王府有人病了。

“你傻啊,那下毒的人,说不定就潜伏在府,肯定每天都在暗中观察,越偷偷摸摸,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按她说的做,若真有人问起,就说王妃有病,需要长久服药。”赵滂闭目养神,慢吞吞的说。

“赵滂,你才有病!”宋亦欢猛然站了起来,却因为双腿酸软,手按在了赵滂的胸口处。

可能是常年征战沙场,他的胸口结实宽厚,肌肤呈古铜色,透着阳刚又狂野的气息。

四目相对,赵滂眼底起了波纹,为什么宋亦欢的眼睛,这么熟悉,像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但是细细想来,又从未见过。

而她手掌内传来的温度,能驱散他胸口的寒气,可当视线转到她黝黑的脸上时,眼底闪过嫌弃。

“摸够了,就出去。”

“有什么好摸的,要型没型,要肉没肉”宋亦欢把手收回来,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赵湛办事,果然靠谱,第二天早上,他就带人往揽月轩拉了几车药材,把杂物间都堆满了。

宋亦欢带领锦儿,把用得着的药材挑出来,制成药丸,让赵湛带给赵滂。

傍晚时分,丞相府来了个小厮,说是为丞相取药。

宋久良从昨日开始,体内就时不时的隐隐作痛,他找了几个名医,也没查出病因,不得已,只得来找宋亦欢。

宋亦欢吩咐锦儿,把那黑盒子拿过来。

并且还给她那个黑心爹,写了一封信,让小厮带回去,大致意思就是,这个药,要吃三四个月才能完全康复,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

小厮走后,锦儿皱眉,“主子,你没搞错吧,那盒药丸……”

是主子吩咐她寻的老鼠屎,加洗脚水和香料拌制而成的,听那小厮的意思,好像是给丞相吃的。

“当然没搞错,这老鼠屎俗称五灵脂,是治病的良药。”

锦儿皱眉,半信半疑,又忍不住问,“主子,这剩下的药材,怎么办啊?”

“留着自己吃。”宋亦欢用木杵捣着药,随口说。

“啊,不是吧。”锦儿吃惊。

宋亦欢早就发现了,她的脸,并不是天生如此,一是为了帮助赵渊,二也是为了不被她那个妹妹嫉妒,才故意服用一种植物,所导致的,这些药,肯定有对她的症的。

这天,二人忙到半夜,锦儿已经去休息了,宋亦欢却睡不着,她在思索该何去何从。

她不想掺和权利的角逐,若是能回去更好,眼下,就是寻找机会,离开这儿,找一个容身之所,以后的事,再打算。

她正在想的入神,那只大狼狗突然窜了过来,咬着她的衣服,往外拉。

宋亦欢随它出门,看到一个人影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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