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跟苏木去了一家咖啡店，柳华已经在等着他们。
“手机呢？”柳华推推眼镜，他上身佝偻着，看江蓠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
江蓠把杜忘忧的手机递给他，却没回视他的目光。
柳华把手机接上他的电脑，也不知道在按些什么，江蓠只看到一片片的英文字母上下翻飞。
苏木在一边有些无聊，对江蓠说：“我去外面等你吧。”
江蓠点点头。
看到苏木出了门，柳华立刻问道：“篱篱，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到京北来了，又怎么认识肖广白的？”
“你相信我吗？”江蓠终于抬眼看他。
“我当然相信你啊。”柳华肯定道。
江蓠笑笑：“那就行了，我现在还不能说，以后会告诉你的。”
柳华嗫嚅了一阵，又问：“你身体怎么样了，我给你的钱你有收到吗？”
江蓠点头，却又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能解开吗？”
柳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手机：“快了，这个挺简单的。”
“你真厉害，从小你就是我们那最聪明的小孩，我就知道，有一天你肯定会有出息的。”江蓠看着他，还是有些骄傲的。
“也没有啊，就是在麦冬的公司帮他开发软件，小公司，还没什么成绩。”柳华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不好意思地说。
江蓠也没想到，她这么多年没跟柳华联系，可还是以这种方式跟他见面了。
手机密码解开，江蓠翻看了杜忘忧的手机相册，看到里面有一张她和母亲的合照。
幸好，肖广白还没看到。
“你能查出来，这张照片是谁发给她的吗？”江蓠都不记得她和母亲什么时候拍过这样的照片。
柳华又操作了一番，然后把一个人的微信给她看。
江蓠暗暗记住了。
走的时候，江蓠对柳华说：“你能……暂时先不要跟他们说，我们认识的事吗？”
柳华也不问为什么了，直接答应：“我明白，你是肖广白的女朋友，我是麦冬的合伙人，我们只见过这两次面。”
“谢谢。”
回去的路上，江蓠在车上加了给杜忘忧发照片的那个人的微信。
没有验证信息，直接就通过了。
昵称叫无名子，应该是个男人。
发出你好两个字之后，江蓠多少有些忐忑，因为她完全猜不到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谁介绍你的。
无名子很快回过来。
江蓠想了想，回了杜忘忧的名字。
你想知道什么？
江蓠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你给杜忘忧的照片怎么来的？
这是商业机密。
江蓠想到了他不会轻易说的，便又问：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把照片再给别人？
无名子似乎认真地考虑了很久，才回复：看我心情吧。
江蓠蹙眉，他这么说，就是不肯答应了。
我们能见面谈吗？江蓠又问。
我从不跟任何客户见面。
江蓠再发信息过去，对方就再也没有回应了。
这让江蓠有些如芒在背，总觉得这个人会是个定时炸弹。
杜忘忧肯定在肖广白那里说了她一堆坏话，不过看肖广白对她的态度没有变化，江蓠才放了些心。
“你跟柳华很熟吗？”吃饭的时候，肖广白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