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天打的是真狠啊。
这是江蓠在看到肖广白手臂上的淤青时,最直观的感受,这伤最起码三天他的手都抬不起来。
江蓠用这个理由把肖广白强留在别墅三天,帮他穿衣服,给他挤牙膏,吃饭给他夹菜,洗澡给他拿毛巾,照顾得无微不至。
当然,大部分时候,肖广白是不允许她靠近的,让她看到赤果的上身已经是极限。
肖小白不那么怕生了,楼上楼下到处乱跑,它的毛很长,蜷缩在一起时就像个毛绒球。
南星最喜欢肖小白了,睡觉都要抱着它。
所以现在,给肖小白洗澡,把它烘干,也成了江蓠每天必做的事。
开始,江蓠是不会用烘干箱这种东西的,都是肖广白在旁边教她。
肖广白很有耐心,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就算不高兴的时候,也只是坐在一边不吭声。
江蓠看得懂他的脸色,但她就是喜欢故意逗他。
“别闹了。”肖广白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把肖小白的洗澡水往他身上撩。
江蓠从下而上看着他似乎有些愠怒的脸,怎么都觉得可爱到不行,忽然探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就像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石子,顿时激起层层涟漪。
肖广白怔住,但也只是一瞬,他松开江蓠的手站了起来:“我去换衣服。”
“你不方便,我帮你换啊。”江蓠随即跟上。
“不用。”
“我保证不占你的便宜!”
砰的一声,肖广白把江蓠关在门外,但随即便听到她的惨叫。
肖广白以为是关门夹到了她的手,又连忙把门打开了。
江蓠趁机便溜了进去,还反手把门锁了,表情无辜,眼里的笑却像见到小红帽的大灰狼:“我什么都不干,就帮你换衣服,行不行?”
肖广白没理会她,径自转身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可他忘了,他现在穿的是家居服,是套头的,手抬不起来根本没法脱掉。
见他试了几次都脱不下来,江蓠没办法再袖手旁观了:“我来我来,你别动。”
其实她不介意再多看一会儿他的好身材的,可是又不忍心见他这般可怜。
肖广白倒也没再拒绝,只是每次江蓠给他脱衣服的时候都要到处乱摸,让他止不住地叹气:“摸够了吗?”
“嗯嗯。”还远远不够,但江蓠克制了。
拿着干净衣服,先从他的左手那里套进去,再是右手,然后是头,可以江蓠的身高,她只能用力踮起脚才能够着。
她的鼻息喷薄在他的颈窝处,肖广白只觉得那里从温热到酥麻,然后逐渐滚烫。
他的呼吸似乎有些乱了,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尤其在江蓠放下脚,却因为重心不稳,本能地抱住他时,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的炸开了。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见她抬头看他,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两抹绯红。
他的视线落在她没多少血色的唇上,像朵秋日的樱花,耀眼也晶莹。
他低头,慢慢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