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蛋糕店,江蓠带着南星沿着路边走。
有人在跟着她们,她知道。
在经过一条暗巷时,江蓠的胳膊忽然被人抓住,她刚想喊,嘴巴也随即被身后的人捂住。
南星也跟她一样,她们几乎是同时被人制住的。
是刚才蛋糕店里那两个男人。
把她们拖进巷子深处里一个旧仓库,那两人狠狠把她们掼在了地上,粉刺男咬牙恶狠狠地说:“敢坏老子好事,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江蓠的身体重重地摔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她还是凭着本能护着南星:“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粉刺男又笑了,找了根绳子走近她们,一把把江蓠扯过来,用绳子捆住了她的双手,“拍大片啊,这么想出风头,就让你出个够。”
“我警告你别碰我!”江蓠用力想把手上的绳子挣开,可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今天活动量又太大,这会儿胸口开始隐隐作痛,根本使不上劲。
“篱篱,篱篱……”南星见这阵势也被吓到了,哭着跑过去按住粉刺男的手臂就咬。
粉刺男痛叫一声,揪住南星的头发迫使她松口,然后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从遇见南星,江蓠还从来没让她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心口更难受了,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两人却还在一边用绳子固定她,一边撕扯她的衣服。
江蓠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冷得几乎失去知觉。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彻骨的绝望。
卷闸门哗啦一声被拉起,那两人停了手中动作,警惕地看向门口。
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逆光处,仿若神明,耀眼而夺目。
他果然一直在跟着她,江蓠几近透明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jc随后冲了进来,把那两个人抓走了。
南星从地上捡起江蓠掉落的药瓶,倒了一颗给她含在舌下,一边抽噎一边给她顺着胸口。
肖广白看了一眼药瓶,是硝酸甘油。
他不知道她有心脏问题,所以没叫救护车。
看江蓠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烂了,肖广白脱下外套给她裹上,抱起她往外走。
肖广白刚把江蓠放到后排座椅上,准备直起身时,他的袖子忽然被拽住了。
“麻烦……别丢下南星……”江蓠声音微弱地乞求。
她很难受,如果不是那颗硝酸甘油吊着,恐怕人已经昏厥过去。
可她潜意识里还在担心南星,一个原本跟她毫无关系的人。
肖广白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若有所思,然后转身对站在后面急得满头大汗的南星说:“上车。”
江蓠被推进了急诊室,几个护士围着她,有给她吸氧的,有挂吊瓶的,有抽血的,有询问过往病历的。
他们有条不紊,可江蓠却觉得她就像个标本。
帘子外面有人在大声说话,原本江蓠也没听清说的什么,可是随后她就听到了南星不停低声道歉的声音。
可那人似乎还在不依不饶,骂得很难听。
江蓠伸手想把手背的针拔掉出去,被护士按住了。
“你的钱掉了。”肖广白的声音说。
“哪有钱,你瞎说什么。”那人仍是趾高气昂。
“看来你眼睛没问题,那墙上的字不认识吗,医院里面禁止喧哗。”肖广白慢条斯理地说。
江蓠听到他的声音,也就没有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