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瑾川沉眸，“她不肯？”
舍不得离开他，才跟孙佳倪推搡么？
孙佳倪没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点头，“她说不离，要离也等你亲自跟她说。”
万瑾川扭头，凝视着满脸云淡风轻的女人。
倒装得平静。
“别废话了，道歉。”白乔汐不耐烦地催促。
“佳倪，跟她认错。”
白乔汐愤愤然，不肯张嘴。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孙佳倪手指绞着毛毯，抵着舌尖，几乎咬出了腥血，她双手紧握，压制住了浑身颤抖的愤怒情绪，不甘愿地道：“对不起。”
“没吃饭？大点声。”白乔汐抠了抠耳朵。
孙佳倪满腹屈辱，拔高音量，“我说对不起，是我错了，行了吗！”
满意了。
白乔汐勾起红唇往外走，笑得像是冰川下荆棘丛中盛开的蔷薇，妖艳，带着刺。
万瑾川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
“阿川。”
万瑾川扯松领带，眉眼恹恹，“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么晚了……”
孙佳倪有意留下，但万瑾川上楼无视了她，徒留在这也是枉然。
她知道他生气了。
都怪白乔汐那个贱人！
怒意像发芽的种子，在胸腔中肆意滋生蔓延，孙佳倪恨得红了眼。
直到她回家后，朋友来电——
“猜猜我拍到了谁？是白乔汐，她在酒吧跟一个高富帅喝酒放纵，那小身材，太赞了简直！”
孙佳倪如获至宝般欣喜若狂，“真的？你把照片发我。”
白乔汐啊白乔汐，你的把柄这不就被我抓到了？
*
“‘万氏总裁夫人私会高富帅’这样劲爆的标题，差点就席卷各大新闻门户网站了。”
助理唏嘘，“对方是匿名把照片高价卖给狗仔的，暂时还没查到身份。”
万瑾川一大早听到风声，花了八位数的价钱，才封了狗仔的口。
桌上的文件合同，倾数扫到地上，他眸子里浸满怒火，“还能是谁？”
曝光丑事自黑是小事，白乔汐旨在败坏他的名声，也拉万氏下马。
好算计。
“派人盯着白乔汐！”
“是，”助理点头，又想到什么，“今晚洛世的酒会，您记得准时出席。”
酒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万瑾川接受完记者采访，转过身来，一抹倩影盈跃至他视野中来。
白乔汐一袭掐腰红裙，身材玲珑有致。
红色是让男人最有感觉的颜色，女人袅娜身形，纤纤细腰，无一不让他联想到她最美的样子。
喉结上下滚了滚，有些难受。
白乔汐举着香槟跟他擦身而过，无半点眼神交汇。
就像…两个陌生人。
万瑾川目光自她来，到她消失在视野中，像是厚铁砸到棉花上，绵软，乏力。
没由来的气闷。
“看到那女的没？腿长腰细，真是美人！”
“长得挺清纯，这种越纯的女人，越是感觉不一般！”
耳边有男人猥琐打趣，万瑾川偏头时，两人早已消失不见，等他回头，视线落在不远处女人的腰肢以下，喉咙越发的干燥。
那人没说错。
他们联想的的白乔汐，更是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