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陌雪歌顿时双眼放光，故意拖长了音调：“你看看季念容哪里有半分丞相夫人的模样？”
“嚣张跋扈便也罢了，还聚众赌钱，简直连普通的市井女子都不如。”
“大人此刻既瞧清了她，需得早做打算啊，不然那女人迟早会败坏丞相的名声。”
听了她的话，叶长羡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弧度：“名声？”
“嗯。”陌雪歌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叶长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温声道：“疾风，再从库房拿十箱银子送去，让大夫人赌个尽兴。”
然而疾风却没有离开，支支吾吾道：“大人，大夫人她……还跟下人大肆谈论您的私事。”
叶长羡不用想都知道：“说我虐她毁容而已，知道了，下去吧。”
“还有……”疾风面色有些难看。
叶长羡捧起书本，漫不经心道：“还有什么……”
疾风两眼一闭，硬着头皮出了口。
“夫人还说，您虐待女人，是因为……不举。”
叶长羡手中的书本瞬间掉在地上。
陌雪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长羡。
原本就因为他命疾风送银子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如今听了这个消息。
陌雪歌实在受不了刺激，两眼一翻竟直接晕倒了。
叶长羡扫了眼倒地的陌雪歌，猛得站起身，脸色铁青：“那女人现在在哪里？！”
疾风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
下一秒，叶长羡已然消失在原地。
……
季念容脸上覆着一层红纱，毫无形象的坐在一箱银子上，周围围着不少小厮丫鬟。
其中几个蹲在地上的，面前更是堆满了大量的白银。
季念容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银锭，一手嗑着瓜子，嘴里还指挥着摇骰蛊的那名小厮。
“哎哎哎，别挡！直接开！”
“我就不信这次还是小！”
小厮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后，直接打开骰蛊。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看向点数。
“二，二，三，小！”
季念容听到小厮惊喜的声音，瞬间觉得无趣。
她看也没看，直接将手中的银子扔到小厮面前：“再来！”
参赌的几名小厮，顿时双眼放光，拢拢衣袖又要继续。
季念容随手抓了一把瓜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诶？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旁边一个丫鬟见状，红着脸轻声提醒道：“夫人……您刚才说丞相他……”
“哦对对！”季念容一拍大腿，终于想起来了：“丞相他不举！”
这话一出，几个脸皮薄的小丫头，顿时羞得双脸通红，却又忍不住凑过来，生怕错过了一丝细节。
季念容把手中的瓜子一扔，瞬间换上了一副戚戚然的表情：“想必你们都知道，我痴恋了丞相许多年。”
“本以为皇上赐婚，多年的夙愿终于能够达成，谁曾想……”
她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泫然欲泣道：“丞相自己不行，竟还把原因归咎到我身上。新婚之夜，人家都是被夫君宠着护着，独独我……”
“不仅没能得到丞相一丝怜惜，还被他用鞭子毁了容貌……”
说着，季念容状似无意的侧过脸，微风轻轻吹起她的面纱，那张布满疤痕的脸瞬间就印入众人的眼帘，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