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将蒋依芸带回寝殿,看着难过的小主人,啸天舔着她的脸蛋儿,乖巧的趴在床榻下守着。
它有些不懂,为什么小主人会伤心?
明明一直盼着的人终于有消息,是该高兴的呀!
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它看不懂,也搞不明白。但如果有人欺负小主人,它肯定是要咬他的!
——
“哎呦……”
次日清晨,蒋依芸呻吟着爬起来,感觉脑袋像是被轰炸了似的,浑身骨头都疼。
睁开眼,看到坐在身边的江皇贵妃端着蜂蜜水,吹凉了、喂到她的嘴边,小姑娘揉着惺忪的睡眼、张大嘴巴,撒娇的躺在她的膝盖上,吆喝着,“头痛,父皇爹爹的酒是假酒!”
“就算是陈年佳酿,也架不住你喝了两壶!真当自己是什么千杯不醉?”
江皇贵妃看着她那般难受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替她将几根炸毛的头发给压下来,说,“邻国的质子已经安排在宫内暂住,听闻是在御花园那边的寝殿收拾出来的,也没有带着几个随身的宫婢小厮。”
“你的父皇通知内务府,选了些手脚麻利的过去伺候着。”
泱泱大国,可不能让人家诟病说是欺负和苛待质子。江皇贵妃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的表情变化,她虽然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但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母妃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不过就是个质子,我才懒得知道呢!”
蒋依芸嘴硬的说着,江皇贵妃轻拍着她的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是这般没有正经的往宫外跑,我和陛下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朝堂有多少人对你不满了?”
“你若是心疼陛下,也该为他想想。”
因蒋依芸,暴君皇帝贬谪了无数的官员,长此以往,怕是要引起些非议来。
虽然蒋禛并不在意,可身为子女,总不该是继续这样由着性子来。
“我知道了……我去找六姐。”小姑娘不愿意听唠叨,有些青春期的叛逆,胡乱的将两件衣裳套起来,便夺门而出。江皇贵妃看着她的背影,也跟着操心的说,“青雉,你去找两个嬷嬷,以后就在她的身边教着、若是教不会,偷懒,该如何责罚就责罚……”
他们下不去手,总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青雉看着江皇贵妃的眉眼,轻声说,“娘娘,九公主是有福气的,您也不必太忧心。”
“哎……”
安乐宫内的唉声叹气,蒋依芸是听不到了,她跑到小厨房,掀开还在焖着的蒸笼,拿起两个肉包,烫的手指通红的原地跳着,“哎呦,九公主……小祖宗!您若是吃,奴才给您送过去啊……”
“不用,斯哈……”
蒋依芸吐着热气,又揣了两个,说,“我给六姐送去两个,今儿做的真好吃!”
“谢公主夸奖。”安乐宫的奴才们看着自家主子这般无忧无虑,也是习以为常的继续埋头做事。
这皇宫,还能够有如此开心自在的公主,也实在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