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纤妡院子里，碧清正好将书信交给宋纤妡，含泪低声道：“二公子出事了。”
碧清正是赵玉榜当初送到侯府，用来贴身保护宋纤妡的暗卫，宋纤妡半推半就地收下，此后和赵玉榜的联系都是通过碧清传信。
如今碧清这副模样，惊得宋纤妡霍然起身，撕开那封信飞快扫过。
忽然，宋纤妡面色煞白，后退两步：“不，这怎么可能！”
投影外的宋予笙指挥狗系统：“拉近些，我也想看看信上写了什么。”
信纸上的字迹很快就被放大，这是一封血书，落款人正是赵玉榜，看起来像个绝笔信。
总不过说自己虽然从国公府侥幸逃脱，让宋纤妡等他东山再起云云。
碧清悲痛的声音响起在投影内：“奴婢见到二公子时，二公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国公府的地牢有一种拔舌之刑，恐怕二公子他……他……”
“赵玉桓……赵玉桓他就不怕被降罪吗！”以前听说过那些传闻，但宋纤妡完全没放在心上，如今赵玉榜硬生生就这么被赵玉桓毁了，宋纤妡禁不住脊背发寒，胆战心惊地跌坐在椅子上。
碧清眼神含恨：“国公府因为有人帮助二公子逃走，世子已经杀了上百个人了，他是个恶鬼！二公子……二公子就这样被他害了……”
看到这一幕，宋予笙盘腿坐在床上，寻思着：“赵玉榜连舌头都保不住，就算逃出国公府也是废人一个，看来宋纤妡未来的靠山，被她自己作没了。”
狗系统缩了缩耳朵：“宿主，你不觉得赵玉桓太可怕了吗，跟个大反派一样。”
“所以咱们离这种人远点，下次再有和他相关的任务，别拿到我跟前凑。懂？”
狗系统：“……”懂了，我觉得你就是不想做任务。
……
二人口中的大反派，此时正在国公府的书房里作画。
而跪在地上的暗卫一脸懊丧：“属下只跟到侯府外面，就被宋二姑娘发现了。幸好属下跑得快……”
“不是你跑得快，”赵玉桓眼底多了几分温度，提起宋予笙时，甚至有心情毫不留情地打击下属，“要么是她不想追，要么是有事情被绊住了。就你的身手，差得远。”
暗卫鲜少被主子这么损过，一噎。
不过这样的主子，比以前冷血残忍的模样好多了。
更……像个人了。
暗卫跟了宋予笙好几天，每次回来禀报，都能从主子的书房全身而退，惹得身为暗卫长的彭山都羡慕得紧。
暗卫隐约能感觉到，这是托了宋予笙的福。
但这种好福气并没有持续下去。
赵玉桓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说：“她身边已经安排了别的人，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必跟着她了。”
说完，将手中的宣纸拿起，交给暗卫：“下一块玉牌雕这个。”
暗卫看了一眼宣纸上的白猫蹬人图，沉默了一瞬。
总觉得主子画出来的东西不应该是这个画风才对。
而且这猫，怎么这么像宋二姑娘踹人的样子？
……